他內心的苦痛。
“有柳公子在,不會那樣的,薛公子多慮了。況且還有舅公子,你們不是說他是世間少有的鬼才麼!”孔纖月聲音輕柔,帶著一股天生的清冷,卻如一陣淡爽的風,吹過眾人心頭。
“我定然竭力保全她們母子!”柳清君似對自己盟誓一般,手在袖籠中緊緊地攢住。
沈醉沒有說話,只是舉步慢慢地走進房間,站在床前靜靜地看著她。
似乎睡了很久,等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室燭影搖曳,風透過茜紗窗晃動著垂地的輕紗,瀉出一地淡影。
“醒了?”身後傳來沈醉低沉的聲音,她動了動轉身看著他,詫異道,“我怎麼睡了這麼久?不是在五福茶樓嗎?”
沈醉淡笑,抬手輕撫她的臉頰,“嚇死我們了,不過好在柳兄在,他說你沒什麼問題,只要平日好好靜養就行了。”
裴菀書心有疑慮,卻也不再問,只輕聲道,“真是多謝他了。”
沈醉攬她進懷,“自然。”笑了笑,又道,“等我們孩子出世便拜他為師。”
裴菀書忍俊不禁,嗔道,“你這哪裡是謝?明明是賺人便宜。”
沈醉默然不語,鬆鬆地攬著她,片刻柔聲道,“餓嗎?”
“我倒是不餓,可是小東西似乎很餓,一餓了就踢我。”她輕笑著,爬了起來。
此後接連幾日,孔纖月竟然主動來拜訪了幾次,每次她來裴菀書都在喝柳清君幫她配的保胎藥,想起她獨樹一幟的琴聲,又心癢癢,便請她撫琴。翡翠知道她心裡的小主意,夫人因為自己不擅彈奏,所以總希望於兒女身上能彌補遺憾,那日又翻書看到腹中胎兒如果一直聽琴聲,潛移默化之際,以後很可能會愛好韻律。所以孔纖月能來她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這日照例聽完曲子,裴菀書請孔纖月一同用飯。飯菜擺在小花廳內,窗外幾株晚開的牡丹正豔麗。引來幾隻淡黃色小蝴蝶飛來飛去。
“夫人正有身子,該多吃才是!”孔纖月見她吃了半碗飯便放下筷子,忍不住提醒。
裴菀書笑笑,“我雖然每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