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沒辦法做下去,甚至以後還有可能再檔案中加一句坐過牢,她記得當初的韓磊,是怎 麼樣的信心滿滿雄心壯志要做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究竟是他的夢想改變了,還是夢想改變了他?
韓磊坐在了安之言對面,表情淡然,但是眼神還是順著來訪者的‘門’口望了望,大概是沒有見到他想 要見到的人,眼神中有失落的表情。
“要是有關手術的,我沒什麼好說的,你也別問了,該說的我和警方都說了了。”韓磊先開口,顯然是 這幾天的盤問已經讓他身心俱疲,不願意再重複一次。
安之言深深的看了韓磊一眼,才開了口:“我不是來問你有關手術的,只是想問問你,在你和沈之言‘ 交’往的那些年中,你愛過她嗎?”
現在,好想坐在韓磊對面的人就是沈之言一般,對於韓磊劈‘腿’的事情,她想要徹底的來個了斷。
而韓磊也沒有想到安之言會問這樣的問題,在腦海中想象著沈之言的面容,才發現,不過是短短一年不 到的時間,和自己在一起將近八年的人,竟然忘得差不多了。
“怎麼可能沒愛過?”就算是和一個寵物在一起八年,還是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寵物,怎麼能夠不愛?
但就是沈之言太過優秀,不管是在成績上還是家室上面,都比韓磊優秀,才讓他有了自卑的情緒,雖然 沈之言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但就是什麼都沒說,才更讓韓磊心中難受。
安之言的表情忽然放鬆下來,她是個優秀的人,卻也怕和自己在一起的人,並不是真心對自己,而且她 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多優秀,只是將自己覺得能夠做得更好的事情用心去做的更好。
“你為沈之燁承擔責任,是因為你想要自己的孩子在沈家更好的生活,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原因。 ”安之言後來冷靜的想過,就算霍霆琛威脅他,也是要有點真材實料的。
孩子,不就是最好的武器嗎?
被安之言看穿的韓磊覺得很沒有意思,不點頭也不搖頭,因為這邊還有警察在,他不會說出任何對改變 案情的話。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和之言很像,所以我並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在樓梯間聽到我和許意的事情。 ”
安之言挑眉,原來,韓磊心中某個地方,是討厭沈之言的。
“你和她一樣,看似對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對什麼都在乎,至少許意和我說過,她是愛我的。”且不管 ,那句愛你是出自於內心還是隨便敷衍,但至少,韓磊親耳聽到過。
同沈之言在一起的那麼長時間裡面,聽到動聽的情話,次數少之又少,他開始的時候理解她是‘性’情 寡淡,後來覺得是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不需要說這些話。
不是因為寡淡,也不是因為時間長,而是因為她心中始終沒有這樣一個人,對著他,說不出那樣的話。
從韓磊那邊得到了答案,安之言從拘留所裡面出來,她站在‘門’口,夕陽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秋風 徐徐的吹到她的身上,她沒有抬步向前走,因為見到了將老爺車停在不遠處的謝嘉恆。
他的‘腿’好的很快,現在都不要借用柺杖,他靠在車邊,看著安之言從拘留所裡面出來,嘴角噙著微 笑。
而那一刻 ,安之言的嘴角也噙著微笑。
韓磊說的沒錯,她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其實什麼都在乎。
這幾天謝嘉恆沒有主動聯絡她,她幾次都想要打電話過去問問,他們兩個現在究竟應該怎麼辦,可是始 終不願意做主動的那一個人,非要等到謝嘉恆主動打電話過來。
一等,就是等到了現在。
她提步向謝嘉恆走去,每走一步,心中的負擔就少了一些。
是啊,沈之言在所有人的心裡都已經是離開的那個,她沒有必要再抱著過去耿耿於懷,還用自己以前的 標準去衡量每一個人,既然老天都決定讓她重新活一次,就是要改變原來的生活,她又怎麼能夠‘浪’費了 呢?
“你來這邊見韓磊?”安之言並不確定謝嘉恆是來找自己的。
“本來是想來見見他,但是見到了你,那些人也沒有再見的必要。”本來是來見韓磊的,但是在警察那 邊登記的時候,看見了安之言三個字,他便改了主意,轉而等在了拘留所的‘門’口,只為見她。
“還要聽我的解釋嗎?”
安之言思索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
“那是你和沈之言的事情,與我們兩個沒有關係,我是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