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晉國公和大沈氏,帶著葉宇卓和他的媳婦,專門上門道謝。
然後在第二天,晉國公府為葉宇卓舉辦的踐行宴上,大沈氏看著葉老三和葉老四,面帶譏諷地說道:“要說啊,這關鍵時候,才能看出人的好壞,以前我和國公爺,真的是誤會二弟一家了,現在看來,我們二弟一家,可比那些見利忘義的偽君子強多了。”
葉老三一聽,馬上跳腳問道:“大嫂這話說誰呢?誰是見利忘義的偽君子?”
大沈氏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地回道:“喲!三弟,你心虛什麼?怎麼在座的都沒有反應,偏偏你就受不了啦?莫非是做賊心虛?”
葉老三氣的差不點倒仰。想跟她打吧,可是好男不跟女鬥,對方又是自己的大嫂,總有些不妥。
他後悔極了,覺得就應該把羅氏死拉活拉給拽來好了,罵架,她絕對是大沈氏的對手。
葉老四遭受一連串打擊,總算學精了,知道大房和二房已經聯手,二房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所以,乖乖地吃菜,喝悶酒,一句話都不說。
他最近有點心灰意冷。鄒氏和女兒整天唧唧歪歪、哭哭咧咧,摔摔打打。
而嫡子葉宇浩,學業也不咋樣,三天兩頭被先生訓斥。
他覺得這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家裡已經亂套了,偏偏仕途上又出了事。
中秋節祭祀時,因為香受潮,點不著,被上司連降二級,從正六品太常寺寺丞,被貶為從七品太樂署令。
好嗎,同是庶子葉老二升官,他降職,這讓一直瞧不起葉老二那個混世魔王的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說到底,是老二命好,生了一個能幹女兒。哪像自己那個笨蛋女兒葉凡蕾?沒能給自己帶來榮耀,淨帶來恥辱了。
葉老四越想越氣,越氣越恨,回去拽過鄒氏和葉凡蕾,又是一頓胖揍。
倒黴的兩人,淪為了老爹和丈夫的出氣筒,說捱揍,就捱揍。
可瑩婚禮以後,朱氏全部精力放在了為可馨準備婚禮上。
可馨雖然一心準備嫁妝,可不知為啥,她總覺得內心感到不安。這不安是什麼,她也不太清楚,起先她還以為是患了結婚恐懼症,後來想想,被她否決了。
她覺得這不安,來自於皇帝徐昊澤。自己和曜翬的婚事,不可能還沒有傳到他的耳朵裡,可是他竟然沒有作出任何反應,難道是放棄了自己?這有可能嗎?
看著他那天眼裡的炙熱,根本就是不得到自己決不罷休的情形;那麼現在,他卻沒有任何舉動,這平靜反而讓她感到異常了。
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怕是有一場大的陰謀和大的風暴,在等著自己和曜翬呢。
可馨想到的,江翌瀟如何能想不到,他也是全神戒備,因為以他對徐昊澤的瞭解,徐昊澤根本不可能輕易放棄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更不可能甘心輸給他;那麼,他到底想要幹嘛?
江翌瀟不擔心徐昊澤對他下手,但是他擔心好色皇帝把爪子伸向可馨。
而且,小丫頭太聰明,幾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是卻很少顧慮自己,而是一直替他擔憂,“曜翬,皇帝要是刁難你怎麼辦?曜翬,你千萬別跟他對著幹,好嗎?”
看著小女人捧著自己的臉,忐忑不安、患得患失,江翌瀟心疼壞了,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一遍遍地低喃:“寶貝,不怕,有我在,不怕。”
兩人已經為皇帝傷透了腦筋,偏偏江老太太和江翌瀟的寡嫂楊氏,還登門找了可馨。
老太太一進門就哭著說道:“曜翬鐵了心要搬出侯府,我上了年紀,盼的就是兒孫繞膝,可是曜翬要是帶著我的重孫子搬出去,你讓我怎麼辦?”
楊氏一聽,也淚水漣漣地跟可馨說道:“弟妹,我知道,因為母親,讓二叔傷透了腦筋;可是侯府不單隻有婆母,還有祖母,還有我的兒子智兒,他們都離不開二叔啊。你能不能勸勸二叔,讓他繼續住在府裡?”
可馨一聽,真的有種想要碰頭的慾望。她要是跟這兩人說,兩人肯定以為她矯情。江翌瀟那麼堅持娶她,要不是她說要搬出侯府,誰信啊?
可事實是,她真的沒有要他搬出侯府這件事。她如何不知道江翌瀟雖然面子冷,可是在心裡,把情義看的比什麼都重,不然早就搬出侯府了。
而且,他最在乎的人,就是老太太和智兒。智兒是他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脈,他如何能不心疼?不看重?
可馨沒有辦法,只好安慰兩人,“老太太、大夫人,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