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夫人經常跟你哭哭啼啼的抱怨,也難怪你心生厭煩了。講起來這事情,老太太有大責任,但是韓夫人處事的方法,也是有問題,她光是哭訴,不想辦法讓你看見老太太對她的狠毒,以你對老太太的信任,怎麼可能會聽她的一面之詞?再加上有你大嫂的推波助瀾,你能待見她,那才是怪事。其實說來說去,是你祖母這人太過分了!在靈芸公主那裡受的氣,你出在下一任孫媳婦身上幹嘛?”
可馨說著,對老太太更不恥了,想想忍不住地問江翌瀟,“那靈芸公主那麼對她,老太太就不找你鬧?”
“怎麼不找?”江翌瀟連連搖頭,“整天在我面前抱怨靈芸公主不孝,可是見到她,又竟說好話,我能怎麼辦?我跟靈芸公主說深了,她苦惱,那時她懷孕了,我也不能讓她老是流淚啊?說淺了,她前腳答應,後腳就忘了,你又能怎麼辦?所以,我後來,乾脆去外任了,眼不見心不煩。”
可馨聽他這麼說,又開始心疼愛人了。想想他真是可憐,在外面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回到府裡,還沒有安寧的時候,你說他能開心嗎?難怪整天冷冰冰的。
可馨緊緊地摟著他,不停愛憐地撫摸著他的後背,將自己滿腔的愛意,傳達給他,滿含柔情地喃喃說道:“老公,老公,那些不愉快的事,咱們不想了,以後我們好好地過日子,我們會幸福的。”
接下來的日子,確實很幸福,當然,如果江翌瀟不為江燁智之事煩惱的話。
江燁智被送去家廟,還有兩名侍衛陪著他,聽好,是侍衛,不是小廝,侍衛只負責他的安全,不負責侍候他的生活起居。
慧能方丈看著他滿臉戾氣,目光帶煞,掐指一算,是連連搖頭,暗歎這個孩子,小小年紀,怎麼妒忌之心、貪婪之心就如此之重?這個樣子下去,不等長大,就會成為禍害。
可憐的慧能方丈,為了除害,整天逮著他念經,把個江燁智恨得,以為慧能方丈閉目誦經看不見,不停地朝大師扔眼刀。
大師是得道高僧,如何能感覺不到?對他更加不放心了。
所以,江翌瀟去看望江燁智的時候,問大師何時能把他接回來,大師回到道:“要是施主真心為了這個孩子好,就讓他皈依佛門,永遠不要踏進紅塵。”
江翌瀟一聽,整個人傻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他不傻,當然明白大師話中的意思,知道大師是告訴他,這個孩子太壞了,怕是不易改好,不出家,入了紅塵,等於是害他。
大師這麼說,你說江翌瀟上火不上火?這不等於他大哥那一根苗斷了嗎?他大哥從此沒人傳宗接代,沒人上香了,江翌瀟能不鬧心?
江翌瀟沒轍,只好將江燁智繼續放在寺廟,期望著大師能讓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心裡對楊氏,可就有了怨憤了。
江燁智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當然跟楊氏脫不了干係,把他大哥留下的獨苗苗,教成了壞孩子,還不容易改好,你讓江翌瀟如何沒有怨氣?
所以從寺廟回來後,就跟可馨說:“你去告訴繼母,讓她把大嫂的禁足時間,改為三個月,抄寫佛經一百卷,為大哥祈福。”
可馨一聽,就知道一定是慧能方丈說了江燁智的事情,把江翌瀟打擊著了,一問,果然如此。
可馨二話沒說,就去找了孫氏。說什麼?她完全能理解江翌瀟的心情。
可馨跟孫氏說明事情的原委,孫氏可是高興了,得意的哈哈大笑,“賤人!她也有今天?丞相早就該認清她的的為人了。你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了,總算可以出口氣,我不會輕饒了她。”
孫氏到了楊氏那裡,楊氏一看她,不動聲色地請安行禮,然後坐到一邊,繼續抄寫佛經,安靜的如同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她連傷帶氣,確實是大病了一場。
可惜這回病了也沒用了,可馨氣她想傷害婁嬤嬤,直接以郡主的名義,將她禁足,罰她抄寫佛經,為江翌哲祈福。
再加上後來被打板子,所以,這女人斷斷續續一直病著。
病好了,也不能出來害人,只好窩在房間裡,整天抄寫佛經。
孫氏翻了翻她抄寫的佛經,嘲諷地說道:“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時候吧?這人人啊,不能老是使壞,會遭報應的。你看,現在應驗了吧?來告訴你一聲,你的禁足期延長了,改為三個月,丞相說了,你兒子在寺廟,慧能方丈說了,他太壞,不能放他回來,所以,讓你抄寫經文,為他贖罪,你再抄寫一百部經文吧。”
楊氏聽到這話,終於做不到淡定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