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來看看,感受感受!”燈草吸了吸鼻子說道。他現在變得很會和人交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師父教過。
“看看也好,看看也好。來這邊的人,大多都是奔那裡去的。年月隔得太久,其實已經看不到什麼了。”老漢將煙鍋子在鞋底磕打了幾下對燈草說道。時隔近2000年,要說想看到當年的古戰場已經是不可能,頂多也就是進山幻想一下當年發生在這裡的那場大戰而已。
“看看,也算是了了個心願吧!”燈草衝老漢笑笑說道。
“這裡這裡,這裡!”一路上神侃下來,倒也不覺得時間難捱。等燈草和老漢各自盡了談興之後,我們的目的地也到了。站起身來活動了幾下有些僵直的身體,我們才從中巴車裡下來,就看見小路站在停車場裡揚著手招呼道。
“來很久了吧?這一路顛了1個多小時,把我們給凍的!”我在地面跳動了幾下,好讓有些發麻的腳恢復一下知覺。
“接了你的電話我就來了,在候車室裡坐著還好。”小路裹著襖子,出溜著鼻涕在那裡說道。勉縣今年的冬天,冷得邪性。就算坐在火盆旁邊,也不覺得暖和。
“剛才在漢中吃過了,還是去你住的地方,把你的事情說說吧!”一大海碗羊肉泡饃下肚,我和燈草現在哪裡還吃得下。聞言連忙招呼著小路向車站外走去道!
第一八九章 黃忠墓
“你們倆跑來幹什麼?要是出點什麼狀況,讓我怎麼跟你爹交代?你別笑,你要出了事,梅師叔非弄死我不可!”叫了輛農用正三輪,沿著崎嶇的土路到了小路暫時落腳的那個村落裡。進了屋子之後我劈頭蓋臉的就衝倆妞呵斥起來。我關心每一個朋友,每一個同伴。尤其是這倆個女孩子,我不想她們出現任何的意外。我始終認為,粗活都是應該男人去幹的,包括和人放對。
“不是你和燈草去美國還沒回來麼?接到小路的信我們想想估計他肯定有什麼急事需要幫忙了。兇什麼兇,許你們去外國溜達,還不許我們來山裡轉轉麼?”侯爽爽畢竟潑辣得多。霍晶瑩見我質問她,連忙低頭不語。相反侯爽爽卻是不同,聞言反而在那裡和我理論起來。
“樓哥,燈草哥你們喝水!”小路揉了揉鼻子,走到灶臺前頭提起暖瓶來給我和燈草一人倒了一杯開水道。看著屋子那些雖然陳舊可是收拾得很乾淨的擺設,我猜想這裡原先的主人是一個雖然貧窮,但是很講究的人。
“這屋子是你租的?”我接過小路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開水,然後捧在手裡暖著手問道。因為在魏高陵那裡,那仨個盜墓賊就曾經租過別人的房子作為落腳地。
“是啊,貴!1000一個月呢,要不是女主人生娃娃要錢,估計不會把屋子租出來的。你看,這屋子收拾得多幹淨!”小路將暖瓶放到灶臺上,回身對我說道。
“那你可得小心著點,別把人家的家給糟踐了。”我看著腳下用青磚鋪成的地面,對小路說道。這種磚,現在應該買不到了。應該說這種青磚,只有從古墓裡才能得到。看來這家的男主人也不是個識貨的,他將地面上鋪著的這些個磚頭賣了,也遠遠不止1000塊錢。要是小路是個貪心的人,進來將這些磚都撬去賣了,他們夫婦生完娃娃回來哭都沒處哭去。
“不能啊!我現在除了上山辦事,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人打掃房子。這麼幹淨,讓我晚上都不敢閤眼了,生怕給他們家弄髒了。早知道他們家這麼愛乾淨,我就不租了。搞到現在我都有些強迫症了,每天不仔細把屋子打掃一次,心裡就覺得不得勁!”小路將木門關上,從灶膛裡用火鉗翻出幾個烤好了的紅薯來分發給我們道。
“這村子的年青人大多出去打工了,剩下些老弱病殘在家裡巴望著自家的兒子寄錢回來過日子。地也就荒廢了,這些個紅薯,還是這家主人留下的。你們將就著先墊吧墊吧,待會我去買點菜,晚上喝點酒!”小路拍打著紅薯上的草木灰對我解釋著。
“嗯,柴火烤的紅薯在城裡可吃不著。”我剝開已經烤成硬殼狀的紅薯皮,吃著裡面金黃色熱氣騰騰的肉對小路說道。對於吃這方面,我沒那麼講究。小時候把紅薯當飯吃,把紅薯藤當菜咽的日子我也不是沒過過。
吃紅薯長薯膘,小夥伴們不分男女,都吃得小肚溜圓。現如今生活自然不一樣了,吃肉上頭沾了肥的還不愛吃。轉回去20年,別說肥肉了,就連肥肉放鍋裡榨油之後剩下的油渣,都難得吃上一回。小時候要是用油渣煮上一碗麵條,裡面再臥上一個雞蛋,那就是最幸福的日子了。吃完麵條之後,碗沿兒上沾著油星子都用舌頭給刮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