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將繩子接住,兩頭同時用力一拉,一條絆馬索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用力拉住了!”釋小路將繩子一端往身上猛纏了兩圈,腳下一個弓步站住了喝道。
“崩~”一聲繩索被馬蹄上包裹著的火焰給燒了個對斷,不過戰馬也因此減緩了衝刺的速度。就在釋小路和老大幾人失去重心摔倒在地的時候,侯爽爽一個箭步衝到霍晶瑩身邊,環抱著她的腰使出了梯雲縱向後猛撤了10多米遠。
“倒是本將小看了你們!”夏侯淵猛勒馬韁,戰馬人立而起。只見他左手提韁,右手揮槍直指我們喝道。
“夏侯將軍,千多年前你或是一員猛將。一千多年的時光過去了,你又何必執著在魏王遺命之中不願自拔呢?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你生前為魏王鞍馬半生,死後又被禁錮在這裡守護這座空墓千年,再大的恩情,你也還清了。”我雙手各持數張道符,和燈草並肩將霍晶瑩二女掩在身後對夏侯淵說道。
“夏侯將軍,不如放下心中的執念,前往地府參與輪迴。20年後,你又有一段嶄新的人生了。難道你不想親眼看看外面那個全新的世界,而甘願留在這個毫無價值的空墓之中繼續孤獨下去麼?”見夏侯淵不語,我又繼續在那裡鼓惑著他道。
“你當某不想出去?只是魏王恩重,又答應尋回我的頭顱,給我一個全屍,讓某三魂七魄盡數歸位。在某的頭顱沒有找到之前,某不願出去。就算是去投胎轉世,某也必定是個聾子啞巴。那樣的人生,不是某想要的。想我夏侯淵叱吒疆場,戎馬一生。某就算是轉世,也必要做一個人上之人。”夏侯淵站定遠處,抬臂做撫須狀說道。
“魏王都死一千多年了,還怎麼幫你找頭顱?再說了,恩重?當年你可沒少給他賣命吧?定軍山一戰,要不是魏王刻意拖延援軍到達的時間,將軍你又怎麼會兵敗?”釋小路見形勢緩和下來了,連忙在一旁出言說道。
“休得胡言,定軍山兵敗丟了漢中,對魏王有什麼好處?”夏侯淵聞言在那裡大怒道。曹操和他是親戚,又一貫重用他,也難怪他聽不得旁人在那裡說曹操的壞話。
“好處?當年曹操和劉備爭奪漢中先後打了多少仗?死了多少人?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們當官的自然是對人命無所謂了。可是那些士兵呢?其實他們早就厭戰了。而曹操也看出了兵士們厭戰的情緒,還記得曹操打袁術之時,借糧草官人頭一用以安軍心的事情麼?只不過這次他不是借糧草官的頭,而是借了你夏侯將軍的頭而已。目的麼,自然是用將軍的死,來激勵士兵們低迷計程車氣了。”
“你想啊,連你位高權重的夏侯大將軍都戰死前線。那些普通計程車兵再被蠱惑幾句,自然也就能慷慨赴死一往無前了。至於夏侯將軍的頭顱,或許被劉備厚葬於漢中。又或許,根本就在曹操本人的手上。只不過他不願意還給將軍你罷了。”釋小路見夏侯淵有意聽他說下去,也就大著膽子在那裡心口胡謅起來。不過細想一下,似乎也有這種可能。
“將軍要是不信,從這裡出去之後熟讀一下歷史。再參照一下二戰日軍轟炸珍珠港的那次戰役,或許心裡會明白一些。其實現在有種說法,就是日軍行動之前的電報,早已經被美軍截獲。”
“只不過美軍為了激勵那些不願參戰的民眾,故意讓日軍去把自己的軍港給炸了。好讓民眾能團結起來,抱著一顆復仇之心前去和日軍進行戰鬥。美軍的這一招,其實和魏王當年捨棄將軍的那一招,有異曲同工之妙啊!”釋小路說到興頭上,將手背在身後,索性在那裡滔滔不絕起來。
“何為日軍,何為美軍?”夏侯淵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釋小路問道。
“嗯,日軍麼。。。。。。將軍可還記得當年有一倭國,他們的女王名叫什麼來著的,好像叫卑彌呼。當年她不是還向魏王進貢過麼?我嘴裡的日本,就是那時候的倭國。至於美軍,將軍可以理解為一個流氓。一個道貌岸然的,流氓!”釋小路撓了撓後腦勺,好不容易才找出了這麼個解釋來。
“原來如此!看來現在的世界,當真不再是以前那般了。”夏侯淵將纓盔摘下來,散去身上的火焰說道。他不是個愚蠢的武夫,釋小路的這一通說,多少也讓他對當年一戰起了一些懷疑。時過境遷,他現在想得最多的,不再是固執的去執行魏王的軍令。更多的,他是想找回自己的頭顱。然後投胎轉世,看看如今這個不一樣的世界。
“那當然,將軍可曾見過可以載人上天的鐵鳥?可曾見過將無數人裝在裡面演戲的小匣子?這些東西,在現如今的世界裡,隨處可見!甚至於,將軍將來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