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潑辣,她男人又大小是個幹部,在這條小巷裡倒也無人敢惹。說起來,頗有些母夜叉的風範。我的報復目標,就是她。個人認為,只要將這群愚婦當中戰鬥力最強的整趴下了,其他的幾個,就不足為慮了。
這一日,等到下午6點10分。我趿著塑膠拖鞋走出了家門,站在門口看著巷子等那女人的男人下班。
“叮鈴,叮鈴!”打老遠,就看見她那未老先衰,頂著地方支援中央髮型的男人騎著一輛腳踏車拐進了巷子。
強忍著心裡的些許恐慌,我深吸了幾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轉身回到了家中,半掩著房門聽著過道里的動靜。
“四紅啊,把門開啟!”郭女人的老公將腳踏車支在過道里,開始在那叫著門。
“就是現在!”我將心一橫,推開家裡開在裡屋的那扇小窗戶。咬著牙接著扯了一嗓子:“哎?哎?大叔你要不要臉了?大白天的光著腚翻窗戶。”
這一嗓子,頓時驚動了左鄰右舍素來閒得胯疼的那幾個長舌婦。大白天的光腚翻窗戶?這種事情對於她們的吸引力,就如同牛糞對蒼蠅的吸引力那般強烈。一時間各家的後窗紛紛被推開,眾婦人紛紛探出頭來左右窺探起來。唯獨沒有開窗的,就是郭女人她們家。為什麼?因為在6點鐘的時候,我看見她在過道里的公用水龍頭那裡往家裡一桶桶的提水。做什麼?洗澡哇!這個點兒,估計頭上的肥皂泡還沒衝乾淨呢,哪裡會開窗看熱鬧?
那年月,也沒個空調什麼的。家裡環境好的,也就一吊扇。像這種宿舍樓,夏天就和蒸籠一樣,蒸得人悶熱難當。估計這婆娘實在是熱不過了,這才想在家衝個涼吧?可她不知道,我天天在家等,就是在等今天這個機會。
“哎~淼淼,你真看見一個光屁股男人翻窗戶出去了?”隔壁大媽衝我擠眉弄眼的問道。似乎想從我嘴裡,掌握住第一手的資料。
“沒,有吧!或許我看錯了,看錯了!”我故作驚慌的在那裡回應著,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家裡的窗戶,給關上了!
“四紅,開門。窩在家裡幹什麼呢?”我的那一嗓子,讓郭女人的老公心裡起了暗鬼。也顧不得去看左鄰右舍那揶揄的臉色了,握住拳頭就在自家那扇木門上捶了起來。
“捶,捶個卵?老子洗澡呢,怎麼給你開門!”打屋裡傳出郭女人那彪悍的聲音來。隱約間,彷彿坐實了她在為那莫須有的情人拖延時間,好叫他能順利逃跑一般。
“嗤~這澡洗的,真早!”漸漸的,過道里站滿了來看熱鬧的人。打人群裡,又不知道是誰多了這麼一句嘴。
“孩子他娘,今天這白菜哪兒買的?翠綠翠綠的!”世上的碎嘴子,其實挺多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郭女人她老公平日在廠子裡大小也是個幹部,手底下多少也管著百十來口子人呢。眼下豈能受得了旁人的這般嘲諷?當下是怒從心中起,一腳就踹向了面前那扇阻擋他奔向真相的木門。
哐噹一聲,夾雜著女人的一聲驚呼。門被踹開了,此刻的郭女人,正光著身子站在大木盆裡,往身上澆著水沖洗著呢。冷不防房門被人踹開,驚駭之中也忘了拿衣服遮擋一二。於是乎,她男人不綠也綠了。眾目睽睽,絕對的是眾目睽睽。額,大家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過後我從小夥伴們那裡打探來的而已。以我的為人,是決計不會摻和在大人中間,去窺探什麼的。嗯,決計不會的!
之後的幾日,那些個婦女們將注意力完全從我身上,轉移到郭女人她們家去了。每日起個大早,三五成群的在那裡打聽著事情最新的進展。甚至於,有人拿出了家裡珍藏已久,都已經呈現半融化狀的糖果來,想從我的嘴裡再多摳一點“真相”出來!每到這時,我都會說啥都沒不知道,是我讀書讀花眼了。
一小孩子,說他讀書讀花了眼,嚷了一句大叔沒穿衣裳。又沒指名道姓誰家偷情,你能奈我何?很多時候,我都會暗自的得意上那麼一小會兒。
事情最後的結果,當然是郭女人和她男人選擇了搬家。搬去了哪裡我沒打聽,只是知道,打那以後宿舍樓清淨了不少。少有閒人去搬弄是非,家長裡短了。這算不算是我的一大功德?
在郭女人搬家後的半個月,某天晚上老爸下班回來,興沖沖的對老媽吼了一嗓子“我們也要搬家了!”
老媽以為老爸瘋了,那時候的房子都是單位分配的。憑藉著她和老爸的工齡,且還得等上十來年才夠資格分房子呢。老爸無端的回家說要搬家,老媽自然是不信的。
一直到老爸將鑰匙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