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諸位大師,是什麼人?”
那中年僧人覺信頌了一聲佛號,說道:“這位施主,我等乃白浮山華嚴寺弟子,這位是貧僧的師尊,亦是我寺普濟尊者,法號上無下明。貧僧道號覺信,這幾位都是貧僧的師弟,這是覺悟。”最後卻是特意指向了先前與她說話的年輕僧人。
陌天歌輕輕頷首,對方雖來意不善,可態度如此客氣,她也不好失禮,揖禮道:“在下來自外海,姓秦名微。這位是我好友,號天殘。想來諸位大師的來意,與她無關吧?”
第二卷、仙道渺茫430、給點好處
430、給點好處
無明尊者的這些弟子中,覺信顯然是師門序齒最長的一位,方才一直由他代表無明尊者說話。
聽得陌天歌此言,覺通道:“原來是秦施主,不錯,我們是來尋你的。聽施主這番話,想來知道我們所為何事。”
陌天歌淡淡道:“原本不知,不過見到令師弟,大概猜到了。”
覺信雙手合十,欠身道:“既然如此,未知秦施主可願將原物奉還?”
陌天歌沒有立即回答,她先看了看覺信,又看了看一旁低著頭的覺悟,最後望著始終笑眯眯閉著雙眼的無明尊者。
普濟尊者,是佛門的一種敬稱,只有元嬰以上修士,而且實力超凡的,才能授予這樣的稱號,普通元嬰佛修,也僅僅稱為尊者而已。看來這位無明尊者,在華嚴寺中地位非凡。不過,她很好奇,這位元后佛修法號無明,又一直閉著眼睛,難道當真是看不見嗎?
看著眼前這局面,陌天歌權衡了一下,開口說道:“無明尊者,諸位大師,實不相瞞,若非覺悟大師前來,我早已將此事拋之腦後。如今見了覺悟大師,方知當年之事不同尋常。”
見覺信想說什麼,她抬了抬手,繼續說道:“在下對他人門派之事不感興趣。只是,當年之事是非如何,相信覺悟大師已經向前輩和幾位大師說明了。既如此,諸位大師前來討要物品,是不是該給個交待呢?”
她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沒有因為無明尊者的威勢而唯唯諾諾,也沒有因他們人多勢眾而自認倒黴,一時倒叫眾僧無言以對。
覺信大概也覺得不便回答,轉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師尊。
無明尊者仍然雙目緊閉眉眼含笑。這讓覺信有些吃不準,他轉回來,躊躇著道:“秦施主,此事……”
“覺信。”一直沒有說話的無明尊者忽然開口,“讓為師來說吧。”
覺信連忙回身,恭敬揖禮:“是,師父。”說罷,站到一邊。
“秦施主。”無明尊者始終閉著雙眼,聲音不急不緩,“當年之事,涉及本寺內務,不便向施主說明,此事還請施主見諒。”
這位無明尊者,身為元嬰後期修士,居然對區區一個結丹修士如此客氣,令陌天歌甚是驚訝。她對佛門雖不大瞭解,但來雲中也久了,也知道佛門的規矩與道門大不相同。佛門修士,戒律甚嚴,雖然也是修為高者為尊,卻都是據理而論是非,也是因為如此,她才有膽子在這些人面前說這些話。但,她仍然沒想到,無明尊者這樣的元后修士,待人的態度居然也是如此客氣,這倒叫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前輩,”陌天歌揖禮道,“貴寺之事,晚輩無意探聽,只是諸位這般聲勢浩大地來到我洞府之外,還想討要法寶,總要交待一下。”
“施主之意,老衲明白。”無明尊者面帶微笑,神色從容,“按說,當日是我華嚴寺弟子先冒犯施主,施主並無過錯。不過,施主滅殺了我寺其中一名弟子,又奪走了本寺法寶,此事便算扯平了,如何?”
聽得此話,陌天歌輕微地皺了皺眉頭。剛才還覺得這位無明尊者態度和氣,絲毫沒有元后修士的跋扈,可這話聽著,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當日之事,原本就是華嚴寺兩位弟子算計她在先,哪怕她將兩人全殺了,也算不得錯。但她沒有趕盡殺絕,不但給覺悟留了後路,也沒有奪取他的乾坤袋,只是收走了算計她的法寶,這可是手下留情了。
既然如此,這夥人前來討要法寶,便該向她致歉才是。可這老和尚卻說,他們冒犯了她,她亦殺人奪寶,互相扯平,未免有些混淆是非的意思。
陌天歌暗想,元后修士到底是元后修士,再和氣,也不願在晚輩面前丟份。只是這麼一來,倒是激起了她的脾氣,忍不住想與這位無明尊者理論一番。
這般想罷,陌天歌露出笑顏,道:“前輩這麼說也有道理。”
無明尊者見她贊同,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