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感覺到一陣靈氣波動傳來,紛紛停下,不約而同地轉頭看著傳送陣。
傳送陣閃過一道亮光,而後傳來清怡長老的聲音:“你們四人都上來。”
時隔十五年,再次聽到長老的聲音,四人不禁激動。
衛浩嵐伸手按了按胸口,撫平激動的情緒,道:“看來兩位長老出關了,我們上去見她們。”
當然無人有異議,四人都擱了酒盅,起身往傳送陣走去。
在這十五年間,傳送陣是關閉的,如今已經開啟,又召他們產去,想來兩位長老必是出關了。
站在傳送陣上,閃過一道亮光,四人出現在四層。雖然迫切地想看到兩位長老,臨到眼前,衛浩嵐三人卻又都不敢抬頭了。
他們都知道,兩位長老修煉血禁秘術會有什麼後果,雖然有了十五年準備時間,可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首先看到兩位長老模樣的是陌天歌。
只見兩位長老坐在並排上首的蒲團上。看起來並無任何異常——卻是她們都穿起了斗篷,戴上了紗帽。
這紗帽和斗篷不但阻止了視線,而且還遮擋了神識,兩位長老的修為又高於他們,他們都看不到真正的模樣。
“見過兩位長老。”陌天歌首先見禮。她如今也算是碧軒閣的人,用不著再喚前輩。
聽她聲音並無異常,另外三人才抬起頭來,眼中如釋重負,卻又浮起傷感。兩位長老必是怕嚇壞他們,才遮擋了自己的模樣。
“見過兩位長老。”衛浩嵐帶頭行禮。
清怡長老微微點頭:“這十五年,你們辛苦了。”聲音卻比昔年喑啞多了。
衛浩嵐恭恭敬敬地答道:“與兩位長老相比,我們這點辛苦根本算不了什麼。”
“你是個好孩子。”清妙長老接過話,雖看不到容貌,可聽這個聲音,卻明顯蒼老了,“你們不必自責,這是我們身為碧軒閣長老必須負起的責任。”
唐慎垂著頭,悄悄抹了抹眼角。
清怡長老看到了他,出聲:“慎兒,你晉階了?”
“是。”唐慎低著頭,“我……對不起幾位長老。以前太不懂事了。”
聽得此話,清怡長老輕輕笑了笑:“你這孩子,終於長大了,你高祖母若是泉下有知,必定歡喜。”
唐慎是清希長老的愛孫,自小在三位長老面前長大,兩位長老亦視他為後輩,此時看他修為晉階,人也成長了許多,都是老懷安慰。
唐慎伸手抹掉眼淚,低低應了聲:“是,以後慎兒必定努力修煉,不再叫兩位長老和高祖母失望。”
兩位長老的目光移到其他人身上,清怡長老繼續問:“浩嵐,天歌,你們的傷可都好了?”
“是。”衛浩嵐答道,“長老放心,我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陌長老早在五年前就已化解了死氣。”
“哦?”清妙長老望向陌天歌,道,“天歌,你上來,與我們瞧瞧。”
“是。”陌天歌應了一聲,走上前。
清妙長老伸手如電,抓住了她的手腕,將靈氣灌注進去。
陌天歌只覺得經脈一麻一痛,清妙長老的靈氣,超乎她想像的強大,似乎已達結丹期的巔峰。可是靈氣卻很古怪。有一種潛伏的狂躁,讓她很不安。
她低頭,看到裸露出來的這一雙手,乾枯如老樹,慘白慘白,一點血色也沒有了。這幾乎已經不能稱之為手。而她記得,十六年前,初見這位清妙長老時,她還面貌清秀,風韻猶存。
即使沒有衛浩嵐三人那麼深厚的感情,陌天歌的心中仍然浮起一絲傷感。這雖是利益至上的世界,卻也不是全然無情。
很快地,清妙長老放開她的手,欣慰:“很好,天歌你不但傷全好了,靈氣也比昔日純淨得多,想來這十幾年,你一直很勤奮。”
陌天歌退下:“兩位長老付出甚多,晚輩既然承兩位長老的情,也該為碧軒閣做些什麼。”
“你能這麼想,我們真沒看錯人。”清怡長老含笑點頭,“好了,叫你們上來。一是告訴你們,血禁秘術我們已經練成了,今日正式出關。二是對付那魔修,這樣還不夠,我們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長老,”衛浩嵐道,“需要準備什麼,儘管與我們說,我們一定認真做事。”
“我們需要準備兩件東西,”清怡長老冷靜地道,“一是那魔修的死氣著實厲害。若是讓你們沾上,恐怕根本撐不下去,我們找了許久,最後找出一種符籙,可以防範這種死氣。所以,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