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就蹲下來採!
看到董師洋洋洋得意地撇了他一眼,葉景文沉著臉色,出聲:“白師叔!”
白雁飛渾沒在意,懶洋洋“嗯”了一聲,還以為葉景文也是與董師洋一般與他打個招呼。
可接下來,卻聽葉景文道:“白師叔,您身為長輩,是不是應該遵守一下規矩?”雖然已是盡力剋制怒氣,可他這句話還是帶了些火氣出來。
白雁飛停下,站起來轉身,望著葉景文蹙眉:“什麼意思?”
葉景文道:“您要採藥,就應該採您出來的那個石室的藥材,此處乃是我正在採摘的地方,您不約束朝陽峰的弟子也就罷了。怎麼還帶頭破壞規矩?”
白雁飛似乎一時有些不明白他說什麼,轉頭看看董師洋,卻見董師洋誠惶誠恐地看看著他,與葉景文的態度截然不同。
這麼一對比,他對葉景文的不滿也出來了:“你這人怎麼回事?你既然喊我一聲白師叔,怎麼這麼說話?”
葉景文正在氣頭上,看白雁飛不但不改正,還以長輩的語氣訓斥,便冷笑了:“那還要看白師叔怎麼做師叔的,帶頭破壞規矩,還要擺長輩的架子?”
“你——”白雁飛哪裡被人這麼說過?左算右算,除了師父,也就是清泉峰的某個女人曾經這麼訓斥過他,而那是他根本不想提及的回憶!“你這人好不講道理!這些靈藥當然是誰採就算誰的,憑什麼我不能採這裡的?”
董師洋在旁邊接話:“就是,我也很不明白這位葉師弟是怎麼想的,想來他們清泉峰的規矩就是這樣吧,可我們又不是清泉峰的人,憑什麼叫我們也遵守?”
清泉峰!這三個字掀起了白雁飛的怒火,他冷笑:“原來是清泉峰的人,哼哼!我說呢!”
葉景文平時甚為清泉峰自豪,哪裡忍得別人辱及清泉峰,當下喝道:“白師叔,你既身為師叔,還請自重一些!”
白雁飛惱道:“我如何不自重?你這弟子,重不重尊敬長輩?明明是你對長輩口出不遜,還敢說我不自重?”
葉景文狠狠瞪著他:“白師叔身為長輩,不遵守規矩在前,不約束弟子在後,還對我清泉峰態度不屑,哪裡有一分自重?我清泉峰弟子,遇到該尊重的長輩,自然要尊重,可若連自重都不會,哪還值得別人尊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