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我知道你今時不同往日,可任師兄他們實力也弱,人也多,打起來我們打不過。再說了,我到底是正法宗弟子,與他們作對著實有些……”
陌天歌揚眉:“怕什麼?明的不行我們就來暗的,你路向兩位師兄身上帶傷不足為慮,除了那任與風我不曉得他有什麼手段,其他人我看也不難對付。若是江師弟你怕回去受師門責難,我們就把他們全殺了,到時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江上航大吃一驚:“葉師弟,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其他人再說,任與風我是一定要殺的,若非我留了心眼,並沒有真的受重傷,剛才就被他算計去了半條命,他還想把我扔在這自生自滅,哼!”說著,陌天歌看向江上航,“江師兄,昔**也是殺伐決斷之輩,怎麼今日如此猶豫不決?”
江上航一怔,沉默了。沒錯,他在雲霧派時,受盡排擠,並非如此性格,江承賢欺他,他忍,可得了機會,他毫不猶豫殺了江承賢,逃離雲霧山。但是到了極北,當了部落的仙師,受盡部落凡人膜拜,又成為天極七大門派之一的正式弟子。不再像以前那般任意被人欺凌,他便開始小心翼翼地保護眼前的一些。任與風高傲,他接受,囂張,他也忍讓。因為不像在雲霧派時幾乎不能生存,他便沒了當初的決斷之心。他是比以前看開了,胸懷寬大了,可也失去了曾經的銳氣。
想到此處,江上航慢慢吐出一口氣,真心誠意地道:“多謝葉師弟提醒。”現在知道還不晚,前進的方向總是要不斷地調整。曾經的他困於仇恨。現在他走出來了,現在的他沒了決斷,將來他會提醒自己。
“好吧,葉師弟,你要殺任師兄,我不管。但是,希望你能放過唐方師弟,我與他之間交情不錯,他性情也甚為單純,並非壞心之人。”
剛才那個唐方還為她講情了,陌天歌是記恩的,當下點頭:“我要殺的只是任與風一人,其他人只要不惹我就好。”
江上航放了心,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如此就好。葉師弟,我們如今是綁在一起的,我還想留在正法宗,你若只殺任師兄一人,我自有法子脫罪,但其他人畢竟是我同門……”
“我明白。江師兄方才願意留下,這份情意我記著,自不會讓江師兄難做。”說罷,陌天歌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剛才他們開啟禁制的地方,如今多了一個傳送陣。
陌天歌沉吟了一下,問道:“江師兄,進神龍碑要開啟禁制,那剛才他們如何引出那水鯉獸的?”
江上航道:“這卻是那水鯉獸的特殊能力了,也不知道這隻水鯉獸是異變的,還是得了什麼機緣,竟然無視我們元嬰前輩佈下的禁制,幸好它無法穿透這龍隱之地的特殊地形,我們才能逃脫。上次離開之時,任師兄曾扯下它的鱗片,應該是用那鱗片yin*它出來。”
“哦?”陌天歌聽著,心中意動。妖獸沒有法寶,它的特殊能力有可能是附著在身體之上的。如此說來,那水鯉獸的屍體有沒有可能製成穿越禁制的法寶?
“葉師弟……”望著那禁制,江上航有些猶豫,“我猜測,這裡面一定比較危險,我們兩個真的要進去嗎?”
“進,為什麼不進?”原來對這個所謂龍隱之地水下地宮並沒有什麼興趣的陌天歌,此時倒是堅決了。不為別的,任與風如此算計她,她必要討回來!
“好吧,”江上航點頭,下了決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機緣,總要去冒險。”想當年,他還在雲霧派的時候,哪裡會在乎這個,近些年來順意的生活,當真磨掉了他的銳氣。
“葉師弟,”在進傳送陣之前,江上航確定了一下,“你的傷當真不要緊嗎?”
“當然。這還要歸功於江師兄的丹藥,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好得這樣快。”江上航給她吃的丹藥,比碧衍丹的效果還好。
碧衍丹是丹鼎門的俞家的傳家丹藥,她在俞家之時,俞家主為了感激她而送了整整一瓶,以陌天歌的眼光,碧衍丹已是元嬰之前極好的療傷丹藥了。但江上航給她吃的丹藥,效果竟比碧衍丹還好,卻不知是何等靈丹。
江上航沒再多說,陌天歌也不多問,兩人跨入傳送陣,眼前光芒一閃,已進入了另一處地方。
一進入此處,陌天歌立時一震。這股氣息……
四周是昏暗的海水,與外面的碧藍完全不同,暗沉沉的,既壓抑又蒼涼。周圍圍繞著一股氣息,雄偉而神聖,浩大而沉寂,彷彿來自遠古,帶著亙古至今的寂寞與蒼茫。
在這股氣息裡,陌天歌覺得,彷彿回到了遠古,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