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琛瞧了她一眼,那眼神,兇巴巴的可以。
涼宵梗了下小脖子,依舊站在那兒。
瞧他那粗魯的方式,她可真懷疑,小飯桶會不會被他掐死。
那小狗,在他大掌裡嗚咽的叫著。
涼宵忍不住提醒他:“景琛……你動作能不能溫柔點?你看它都被你掐疼了,在叫了……”
陸景琛陰沉著臉,眸子一暗,更兇了,不耐的道:“你再著急這東西,我就把它丟出去!”
他作勢,就拎著那狗腿子,要往樓下丟。
涼宵急的快哭了,急忙提醒他:“不要不要!”
雖說這裡是二樓,那這樓,每層都比普通的樓層高,少說也得有十來米,這麼丟下去,這小飯桶這麼小,哪裡經得住他這麼一摔?
那小飯桶,嚇得也汪汪直叫。
一雙黑漆漆的狗眼,可憐兮兮的盯著涼宵,發出求救的訊號。
好像在對她說——
“快救救我,這個臭男人要掐死我啦!”
涼宵鼓了腮幫子,“我不看了還不行麼?你輕點兒!你看它都被你捏的喘不過氣來了!”
那小狗,果然應著涼宵的話,立刻嗚咽了下。
男人冷哼,這狗還真是,會討他小妻子的喜歡,裝乖巧!賣萌!
涼宵無可奈何的往客廳走,一步一回頭,男人削薄唇角冰涼:“你再回頭,我保不齊就掐死它!”
真兇……
她只好跑到客廳去等了,坐在餐桌上,遙遙望著這邊的洗手池,那小狗,都被他掐的有氣無力的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等十五分鐘後,陸景琛拎著那狗腿子出來,那小飯桶,全身水漬,小狗腦直晃著,被男人拎在手裡。
涼宵急忙跑過去,想伸手去接過小飯桶,結果,陸景琛一鬆手,把那小狗丟在地上,小飯桶趴在地上,立刻狗腿的跑到涼宵腿邊,蹭來蹭去,像是要涼宵寵愛一般。
嗚嗚的,發出兩聲小可憐的聲音。
涼宵想伸手去抱它,這男人簡直是吃醋吃的不像樣子,把她小手一扯,眉頭深蹙,“孕婦碰狗,容易細菌感染。”
涼宵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被嚇得也不敢去抱小飯桶了,只盯著地上的小飯桶,安慰它說:“你去你的窩裡吧,別在這裡惹景琛生氣了。”
小飯桶再在這裡,這個男人不丟了它就有鬼!
那小狗,在涼宵腿邊又眷戀的蹭了兩下,無可奈何一般的,晃著小狗腦,回了自己的小窩裡。
陸景琛拉著涼宵去浴室,涼宵還沒反應過來要做什麼呢,只見他把她摟在胸前,擠了洗手液,兩人手上抹了滿滿的白色泡沫,陸景琛的俊臉,就靠在她耳邊上,他微微彎著腰,給她和自己洗手。
涼宵有點好笑,抿著小嘴說:“其實沒那麼容易感染的……你別這麼緊張嘛……”
可男人,哪裡是這個想法?
他眸子一沉,盯了她的小臉,“你的手,最好以後給我安分點,不要碰不該碰的東西!”
不該碰的?他指的是小飯桶?
“景琛……”
小女孩在他懷裡,縮著小身子,撇著小臉目光晶亮的看著他——
“你和小飯桶在吃醋嗎?”
“那狗東西,我有必要和它吃醋?”
男人語氣不善,手上動作重了點,搓著涼宵的小手。
女孩兒
的唇角,輕輕彎出一個弧度:“不管是小狗,還是別的,我最喜歡的,都是你。”
最喜歡的,只是他而已。
沒有哪個人,那件事,可以動搖他在她心裡面的地位,他知不知道,他已經空降她心裡面成為第一,已經很久很久了。
男人衝乾淨了手,長指捏住她小小的下巴,扭過她的小臉,目光深深的鎖著她,“再說一遍,給我聽。”
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他和那狗東西吃醋了,涼宵那著急勁兒,他都沒見過她那麼急他,就給一個狗東西了!
小女孩笑的甜美,大眼笑成了兩鉤小小的月牙,她知道,他開心了,因為她說這些話。
她開口道:“你在我心裡面是第一,誰都不能取代,小飯桶,我只是可憐它而已,你不要和它計較……”
這樣說以後,陸景琛應該會放小飯桶一條活路的哦?
“那我呢?說說,你是可憐我?還是什麼?”
男人繼續問,刨根問底,像個孩子一樣,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