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可沒有拿你開唰的意思,罷了。容我先賣一個關子,等一下你自然會明白。”鐵如鉤笑呵呵地道。
說完。他的目光轉向了羅庸、凌長卿、翰林幾人,道:“你們都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填一個‘六尺七寸’這樣完全不符合規則的成績,對吧?”
幾人點點頭,靜靜地等待著鐵如鉤的解釋。
只聽鐵如鉤淡淡道:“事實上,我有考慮過填‘七尺’,甚至更高的成績,只是考慮到青年大師賽的規則,因此才選擇了六尺七寸,這樣一來,你們應該會容易接受一點。”
“鐵兄,你是在開玩笑吧?”凌長卿試探地笑了一聲。
誰知,鐵如鉤竟然搖頭道:“你錯了,我沒有開玩笑,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羅庸頓時眉頭一皺,不悅道:“你如此做,未免太不把青年大師賽放在心上了,這等賽事,豈可兒戲?”
翰林也是不解地看著鐵如鉤,他實在想不通,鐵如鉤為何這般。
“鐵師弟,你最好還是嚴肅一點。”傅遠山也皺了一下眉頭,低聲提醒道。
鐵如鉤環視一圈,對幾人道:“你們都認為這成績有假?”
“已經超過了測試金屬的厚度,難道還能是真的不成?”羅庸嗤笑一聲。
“呵。”鐵如鉤搖頭一笑,隨即表情慢慢認真起來,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語氣十分鄭重地道:“是真的!那一件武器的品質,比六尺七寸,只高不低!”
說著,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儘管已經過去了三天,但那驚豔、狂暴的技巧,依然時常在他腦海中浮現,那武器射穿測試金屬的一幕,依然令他久久難以忘懷,時常為之驚歎。
“笑話!”羅庸頓時站起身。
“笑話?”鐵如鉤冷哼一聲,“那我倒想問問你,一件射穿了測試金屬,餘勢不減,沒入遠處牆壁的武器,有沒有資格獲得‘六尺七寸’的成績?”他看著羅庸、凌長卿、翰林、傅遠山幾人,“若是換做你們,你們會給出怎樣的成績?”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羅庸更是驚呼一聲:“這怎麼可能?”
按理說,作為荊門城省的煉器師公會會長,作為一個五星煉器師,很少能有什麼事情令他如此失態。
只是,射穿了測試金屬,這樣的武器品質,卻容不得他不動容。
不單是羅庸,凌長卿、翰林、傅遠山也是紛紛露出驚容,“鐵兄,此話當真?”凌長卿的聲音都有些發顫,若是別人在他們面前說這話,他們早已經將其轟了出去。但這話從鐵如鉤口中說出來,就有著足夠的可信度了。只是此事太過於不可思議,因此他們心中仍然有些難以置信。
鐵如鉤緩緩點頭:“此事。整個江龍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若是不信,你們可以派人去打聽打聽。”
“如此說來,這一件普通武器的品質,豈不是能與精品武器相比?”羅庸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從何說起。
“現在你們還認為我給出的‘六尺七寸’的成績有錯嗎?”鐵如鉤看著幾人,一臉坦然。
傅遠山沉吟道:“若此事當真,這‘六尺七寸’不僅不高,反而低估了武器的品質。”
羅庸深深呼了一口氣。心中生起濃濃的挫敗感,苦笑道:“普通武器,即便我親自出手煉製,其品質也不會達到精品武器的層次。”
“不光是你,我們幾位,也是一樣。”翰林搖搖頭,“理論上,普通武器的品質極限應該是等同於劣質的精品武器,但從古至今。從未有人煉製出過這樣的普通武器,至少,我從未聽說過,也從未見到過。當然。這也可能與大多數高階煉器師不屑於煉製普通武器有關係。但不管怎麼說,煉製這一件武器的人,對技巧的掌控。一定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只怕連大多數六星煉器師都差之一籌。”
“所以。這是一個天才,一個絕無僅有的天才!”鐵如鉤深深感慨道。
傅遠山道:“此人是誰?”
鐵如鉤朝著那成績記錄單努努嘴:“你們自己看吧。”
剛才大家都只注意到那個荒誕的成績。此時經過鐵如鉤證實,這成績並無虛假,他們自然關心起這個奇蹟的締造者是誰!
“林風。”羅庸、凌長卿與翰林皆是面面相覷,“這名字好陌生,以前從未聽過。”
倒是傅遠山,臉上浮起了一絲疑惑,不知為何,他腦海裡,浮現起了當初在雙龍鎮見到的那一個青年,淡然、穩重,以及一絲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