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便動他,這幾日,他就只能暫且先留在這養傷了。”
傅瑤頷首,讓他先下去歇息,而後同雲熙道:“既如此,那便先讓水寒留在這,待傷勢恢復,再回去不遲。”水寒雖然是雲熙的貼身侍衛,但是一直是住在外院的。熙華院裡多是丫鬟婆子,不過他已經名草有主了。而且他如今這個樣子,也無法繼續在雲熙身邊做事。
江太醫發了話,雲熙自然也不會違拗。
水寒就在這間廂房裡住了下去,翠柳幾乎時時守在邊上不肯離開。
人人都知道她的心思,所謂的男女大防,也就沒有人會在此時提起。她喜歡在水寒身邊呆上多久,傅瑤便允了她呆上多久。
確認水寒的傷無事後,傅瑤不得不單獨面對雲熙了。沒想到他已經將事情的大概情形摸清楚了,只除了九姨娘對她說的話。
“那個女人是誰?”雲熙沒有迂迴,將傅瑤攬在懷裡,輕聲問。能讓雲夫人出動這麼多殺手,肯定不是一般人。
傅瑤低下頭,不敢去看雲熙,訥訥道:“就是一個可憐人,跟我說了些她的身世。我看她可憐,就想著讓水寒幫她找個地方住下,沒想到就遇到了這事。說來都是我對不起水寒,要是不讓他去送人,他也不會受傷了。以後你可不能再安排危險的事情給他了,還有翠柳,我想盡快安排他們的婚事……”
越說越遠,傅瑤一直低著頭兀自嘀咕,許久之後才發現頭上一直沒有反應,她疑惑的抬起頭,就看到雲熙越來越黑沉的臉。她訕笑一聲,嘟嘴道:“你老問別的女人幹什麼?那個女人從前可能長的很好看,可是現在不僅老了而且還被毀了容,你見了肯定會失望的。再說,我雖然長的不是傾國傾城,但跟她一比,也是仙女一個的。你就不能把關注點放在我身上?……”
雲熙整個臉都要裂了,他忍不住揉揉額頭,終於開口打斷她,“說重點。”
傅瑤瞪了他一眼,現在,不管他擺出個什麼樣子來,她都不怕,相反,還敢老虎頭上拔毛。瞪完人後復又靠到他胸前,不再言語了。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該如何說。
說你娘其實是被人謀殺的,現在還沉屍池底呢!
這她怎麼說的出口?如果雲熙是她的仇人,她一定用最幸災樂禍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來,然後在一旁歡快的欣賞他痛苦震驚的模樣。
可是雲熙不是,他是她刻骨銘心的愛人,她怎麼捨得見他如此痛苦呢?
“暗衛已經將那女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你是想我親自去問她嗎?”雲熙的聲音再次在頭頂傳來。
傅瑤渾身一僵,怎麼忘記這茬了?
“瑤瑤,”雲熙感受到她的變化,雙手輕輕推開她的身體,雙眼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你也說過,夫妻倆應該患難與共,沒有秘密,可是你現在呢?有了事也不告訴我,讓我一個人擔心的猜來猜去。”
傅瑤內疚的低下頭,良久,才抬起頭直直地看著雲熙,“相公,今晚我帶你去個地方,但你要答應我,不要太傷心。還有,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雲熙被她的認真弄得怔愣了片刻,又聽到她話裡的內容,心下一緊,直覺有不好的事情。可是他並沒有退縮,而是摸了摸傅瑤的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瑤瑤,有你真好,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好好的。”
傅瑤不再說話,只是輕輕地靠在了他懷裡。
午夜時分,萬籟俱寂,雲府的人都進入了夢鄉。傅瑤在雲熙的帶領下輕鬆躍過了屋頂,躲過了潛藏在暗處的暗衛。
這些暗衛都是雲熙訓練領導的,輕易躲過也是理所當然的。沒想到到了雲夫人的院子周圍,也輕鬆躲過了她的那些暗衛們。
傅瑤不由心生歎服,早就知道雲熙身手了得,今日才算是開了眼界。怪不得他敢叫板雲夫人呢!看來,自己的擔心也可以小了點。
等到達那個荒廢的池塘邊時,雲熙放下了她。
夜晚的這裡更加陰森恐怖,天氣已經不那麼冷了,可是陣陣微風吹來還是讓人覺得陰冷。要不是雲熙在身邊,傅瑤打死也不敢過來的。
“這裡有什麼嗎?”雲熙是按照傅瑤的指引前來的,自然不知道這裡到底有什麼。只是心裡隱隱有些沉悶。
“你知道咱們家的這個池塘為什麼會荒廢嗎?”傅瑤卻是問。
黑暗中,雲熙看不到她的臉,卻從她的語氣裡感覺到了一絲壓抑,他蹙了蹙眉。想了會兒才道:“聽大哥說,以前的這個池塘是娘最喜歡的地方。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