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顯得比平時更高興。
陳三爺在屋子裡看著,錦朝在院子裡陪他們貼窗花。都穿得跟球一樣。屋外的臘梅剛開不久,又折了梅花枝插在梅瓶裡。放在多寶閣上。
陳三爺笑了笑,錦朝和孩子玩的還不錯。他又低頭看書。
書房裡,陳曦卻和顧錦朝嘀咕了起來,顧錦朝點點頭支援她:“……可以,你拿上毛筆!”
陳曦握著毛筆就有點遲疑了,過了會兒才拿著紅紙和毛筆去找陳三爺,顧錦朝則端了硯臺跟在她身後。陳三爺抬起頭,看到顧錦朝和陳曦站在他面前,一副有事要求的樣子。
“怎麼了?”他輕輕地問。
顧錦朝看陳曦不說話,就說:“三爺,求個墨寶。”
陳三爺才看到紅紙……原來是要他幫她們寫春聯!
“拿過來吧。”他放下書接過毛筆,在炕桌上鋪開紅紙,蘸了磨好的墨游龍走鳳地寫起來。
陳曦看父親的眼神多了些崇拜,等到拿著春聯走出去了,才小聲和顧錦朝說起話來。
陳三爺在後面聽著她誇自己,搖搖頭,嘴角也露出絲笑容。
貼完春聯,已經快晌午了。兩個孩子才回去。
顧錦朝走進來,陳三爺捧著她的手幫她先暖暖。問她:“玩得開心嗎?”
丫頭拿了手爐過來,顧錦朝就抽出手去抱手爐了。她陪孩子玩,是喜歡這兩個孩子。又不是真的覺得好玩,陳三爺問她這話怎麼像問孩子一樣。顧錦朝只能勉強點點頭。
陳三爺覺得她可愛得很,把她抱過去坐在自己腿上。顧錦朝一愣,他的手臂環過來,又拿起自己的書。也沒有幹什麼,就是抱著她一起看書。
窗外又開始下雪,天色都有點陰沉了。
顧錦朝有些擔憂,她種的臘梅並不十分耐寒,像這種極寒的天氣,恐怕開不出花了。一會兒還要去給陳老夫人請安,恐怕連路都走不了……
果然一會兒陳老夫人就傳話過來,說今天不用請安了。
結果她被陳三爺抱著看了一下午的書,腰背痠軟。直到要吃晚飯的時候才放開她。
顧錦朝不動聲色地遠離他,陳三爺也沒有在意。吃了晚飯,顧錦朝去自己的書房繼續練篆書,現在已經寫得有點樣子了。寫了給陳三爺看,陳三爺也覺得她進步明顯。
“你要怎麼獎勵我?”他手指翻過幾頁紙,問她。
顧錦朝反問他:“什麼獎勵?”
“我教你練字,總不能白教吧。”陳三爺跟她解釋說,“總是得有報酬。”
這也要報酬?丈夫教妻子那不是天經地義的。
顧錦朝苦笑:“好吧,您想要什麼。”
陳三爺想了一會兒說:“暫時還沒想好,不過你先過來。”他招招手,顧錦朝只能走過去,果然又被他抱到懷裡。顧錦朝覺得自己有點吃虧,咬咬牙說:“三爺,咱們先說好了,只能有一個報酬。”
“嗯。”他應了一聲。“你又能給多少?”
燭火跳動,西次間一時沉寂。不過陳三爺很快就有了想法。顧錦朝好奇問他:“是什麼?”
陳三爺說:“嗯,晚上告訴你。”
……這不就是晚上麼?
第二天顧錦朝終於明白了那個報酬是什麼,她覺得這個人更衣冠禽獸了。怎麼還會有那種姿勢!
……臘月三十這天,顧錦朝起得很早。和陳三爺一起去給陳老夫人請安。
孩子們都穿得很喜慶,裡面熱熱鬧鬧的。
陳三爺和陳二爺說話去了,顧錦朝和俞晚雪商量三房封紅的事,每年過年都要給僕婦一定的封紅。先把數額給她說好。她才好比照著自己私下賞下人。
正說著話,陳玄然等人來請安了。
陳老夫人拉著陳玄然說話:“……和你幾個弟弟去哪兒了,這時候才來!”
陳玄然說:“路上和七弟敘舊。他中探花郎的時候我都沒來得及回來,現在給他補個道賀。”
陳玄青背手站在他身後,只是笑笑。
陳玄讓卻坐不住,攛掇陳玄然:“大哥。你也一年沒回來了。考考咱們探花郎的才情吧。”
陳玄安有些好奇:“二哥,這怎麼考?”
陳玄然很快讓陳昭拿了她的小鼓過來。說:“擊鼓傳花,接花的人做詩一首,需得是駢文。做不出來……”幾個兄弟常帶著陳玄青幹壞事,一般的懲罰都是罰酒。不過今天在家裡……陳玄然頓了頓說,“就罰抄佛經吧!”也對祖母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