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豈不是要受苦了……
馮氏咬牙說:“和姚家的親事折騰來折騰去,再去退親外頭的人要怎麼說道。憐姐兒還要不要嫁了?”兩次退親,還要去哪裡找姚家這麼好的親事?
就是顧瀾要嫁過去。她是庶女,又行事不檢點,姚家最多給她個姨娘的名分,兩個人都廢了。
二夫人臉色蒼白地坐到了杌子上,一會兒竟然捂著帕子小聲地哭起來。
可憐她最小的女兒,從小捧著手心裡長大,怎麼受過這樣的屈辱?
馮氏也氣悶了好久,徐靜宜自然不說話。垂下眼眸靜靜地想事情。
顧瀾年紀不大,行事還真是狠辣。可惜還是年輕了,不知道別人能使的手段多得是……反正現在有馮氏和二夫人頭疼,她就等著看好了。
馮氏才把姚文秀找進來說話。
姚文秀這次恭敬地拱手,十分歉疚地道:“老夫人,都是我德行不佳,做出這樣苟且的事。您要罰就罰我吧……”
馮氏冷笑,罰他?他是姚閣老的嫡子,她哪裡敢罰他!
馮氏道:“你們姚家的門風,我是管不了的。但這事你要說清楚了。憐姐兒可就要和你成親了,你和顧瀾做出這樣的事,你究竟如何打算的?”
姚文秀俊秀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還能怎麼打算……一個都定親了。一個都成了他的人了。大不了,全都娶回去唄。反正兩人本是姐妹,總比一般人關係好才是。其實他內心裡還是更喜歡顧瀾的,可惜只是個庶女,憐姐兒雖然不如顧瀾善解人意,總歸是個嬌俏的好姑娘。
他一個都不忍傷害。
何況要是這事讓大哥知道了,恐怕會打斷他的腿……
“敢作敢當,我有負顧四小姐,以後肯定對她好。至於瀾姐兒……我也願意一併負責。”姚文秀說。
二夫人握緊了手中的汗巾。他還想享齊人之美了!
她正想和馮氏說話。馮氏就先道:“你想負責就好,但這事你要回去和姚夫人商量好了。究竟是想怎麼個辦法……”馮氏閉了閉眼睛。忍耐了一下。
為今之計,只有把顧瀾嫁給姚文秀為妾了。和趙家還沒有交換庚帖。都來得及……等顧憐嫁去姚家了,再把顧瀾也抬進姚家的門。都在顧錦朝的親事之後,一切都沒有問題,平平靜靜的。
她繼續說,“……是什麼時候來抬顧瀾,你都想好了。”
姚文秀忙道‘這是自然’,自己又覺得不好意思,先跟著許嬤嬤回了廂房休息。
二夫人不顧徐靜宜在場,哭著說起來:“母親!您看他那個樣子,怎麼能把憐姐兒再嫁給他!憐姐兒是在您跟前長大的啊,從小就和您親,您可不能害她……”
馮氏嘆了口氣:“我自然是心疼憐姐兒的,你跟我來內室……”又對徐靜宜說,“去把那下賤東西看好,雖然她不敢自縊,也別別給我到處伸張做出蠢事來。這事你明天也和老四商量,她自己要輕賤自己去做妾,誰都管不了!可不是我對她狠毒了!”
徐靜宜應諾先回了宛華堂,結果看到錦朝都睡著了,不由得失笑:“還說要等著我……”讓丫頭好好守著她,她則又去了東跨院後罩房看著顧瀾。
顧瀾抱著膝坐在架子床上,看到徐靜宜來了之後直盯著她。
後罩房裡潮溼,佈置又簡陋,只點了一盞昏黃的松油燈,外頭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守著。
徐靜宜讓婆子給她端了把杌子,一邊守著顧瀾一邊繡起給顧汐的花樣來。她都懶得和顧瀾說什麼話。
馮氏和二夫人談了許久。
“……以後憐姐兒就是正室,她顧瀾一個妾而已,還不是任憐姐兒揉捏。況且顧瀾和顧錦朝關係一向不好,徐靜宜又一心向著顧錦朝,以後顧瀾出什麼事都不會幫她……憐姐兒不是還有你,還有我,還有她大哥大姐嗎。她顧瀾還有誰能幫?你要放寬心……”
二夫人已經冷靜下來了,又有些猶豫:“我是怕她所託非人……”
馮氏嘆了口氣:“你多大的人了,這事還要我說嗎?哪個男子是一心一意的,顧德昭原先喜歡紀氏,那不是死去活來的,結果小妾一個接一個的抬。他現在抬了顧瀾,說不定以後還會收斂些,他對憐姐兒有愧,憐姐兒只要抓得好,還怕拿捏不住姚文秀嗎?”
“這時候再折騰退親,憐姐兒還能找更好的人家?可別落得和顧錦朝一樣……那顧錦朝還好,不知道走了什麼運,攀上了陳三爺。你敢保證以後顧憐能再找個這樣的?”
二夫人就不再說這個了,現在再折騰確實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