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蹊蹺了。
迷迷糊糊想著,錦朝也漸漸睡著了,無意識之間只感覺到有人從後面抱著自己。
第二日陳曦的燒才完全退下來。
錦朝讓小廚房給她做了一盤精緻的兔兒饅頭,她果然很喜歡。都捨不得吃下去,猶豫好久才咬掉兔子耳朵。
秦氏和王氏結伴過來看她,噓寒問暖的。一會兒葛氏也過來了,給陳曦帶了松子糖和栗子糕。
錦朝讓婆子拿瓷盤裝了,放在炕桌上供大家吃。
秦氏看到葛氏過來,就和錦朝說:“三弟妹,跟你說著話……我倒是忘了手裡有事要做。只能改日再過來了。”又和陳曦告別了,帶著丫頭婆子先回去了。
葛氏的神情有些黯然。
王氏卻撿了栗子糕吃,笑著跟葛氏說:“味道好甜,六弟妹加的是糖霜還是蜂蜜?”
葛氏卻笑得很勉強:“加了蜂蜜的。”
王氏說:“我平日都是加糖霜,難怪沒有這麼甜呢。可要好好請教你怎麼做才是。”把這尷尬給蓋了過去。
錦朝在旁看著,心想王氏果然是八面玲瓏,誰都不得罪的人。(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七章 毽子
曦姐兒喝了藥又睡了。錦朝就讓丫頭在後院的小亭子裡擺了杌子,請王氏和葛氏過去看新開的睡蓮。三爺從皇宮帶回來的白色睡蓮還沒有開花,鵝黃色的睡蓮卻開了一池,十分漂亮。
有婆子搬著花瓠和長几不斷出入,王氏有些疑惑地問錦朝:“三嫂,這是在做什麼?”
錦朝說:“曦姐兒以後搬到後面來住,正幫她佈置著呢。”
王氏就說道:“這樣也好,曦姐兒住在芳華閣孤孤單單的,也是可憐。不過也是你宅心仁厚了,照顧曦姐兒一點也沒有芥蒂,我看她倒是很聽你的話。”
葛氏開口說:“原來的三嫂還在的時候,總是擔心曦姐兒被欺負了。還囑託我和五嫂多照顧她,眼看著她生病了,我心裡也著急,覺得自己辜負了她的囑託。咱們九少爺就是沒姨娘的孩子,又沒有收養在二嫂或是孃的名下,看那日子過得……連一件新衣裳都穿不上。你是難得的心地好,我看原來的三嬸也沒有好擔心的。”她向錦朝笑了笑。
王氏咳嗽了一聲。這葛氏果然不會說話,好好的說江氏做什麼。也不怕顧錦朝聽了不舒服。
顧錦朝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葛氏的毛病她前世領略太多了。
端起茶杯喝茶,放下的時候才說:“九少爺我看著也覺得可憐,痴痴傻傻的,婆子要是虐待他了,恐怕都不知道找誰告狀去。”
王氏笑著搖頭:“要不是痴傻,也不能活到現在了……”
話一出,卻好像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又補救說:“他姨娘生他的時候本就是難產,當時是舍母取子,生得很艱難……五歲那年九少爺高燒。腦子燒壞了,就一直痴痴傻傻的。或許是傻人有傻福,就這樣還健康地長大了。沒病沒災,如今也有十歲了。”
葛氏臉色發白。手忍不住摳著掌心。
顧錦朝覺得葛氏的表情很古怪,看了她一眼:“六弟妹不舒服嗎?”
葛氏忙搖頭說:“不是,怎麼會呢。”又笑著把一盤花生酥推到錦朝面前,“你試試看,我覺得特別香。”
錦朝心裡更狐疑了,葛氏究竟想到什麼了?
等王氏和葛氏回去了,她找了孫媽媽過來問話,問她知不知道陳玄越的事。
孫媽媽就說:“奴婢只知道一點。聽說是舍母取子生下的。二房就這麼個庶子長大了,頭兩個一個剛出生就沒了,還有一個養到四歲去了的。就這個長大的,腦子還有些不清楚……聽說平時也過得不好,一床被褥洗洗補補,一年四季都不換。”
顧錦朝想起王氏的話來……要不是痴傻,陳玄越也活不到現在了。
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問孫媽媽:“那舍母取子的話,當初是誰說的?”
孫媽媽搖頭:“這奴婢就不知道了,二老爺也有可能,老夫人也有可能。遇到妾室難產的情況,多半都是保孩子的。除非二老爺特地說要保大人……要是您要打聽,我再給您請個婆子過來。她原先在二房伺候過,現在是針線房的。”
顧錦朝只是這麼一問,沒真的想驚動別人。
“這就算了,二房的事我們過問太多不好。你就當我什麼也沒問過。”
孫媽媽應諾,想了想又和錦朝說:“……夫人,這宅門裡腌臢的事多了,就管也不想管了。都是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