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三個人剛剛走到第一個牢籠門口的時候,忽然正前方的終端出現了兩支狂獸人的巡邏小隊。
“靠,麻煩了。”佈雷弓著腰的身子猛的一頓,就差沒把他那把巨大的重劍取出來了。
段烈和艾裡克充滿了警惕的看著前方足有二十個人左右的兩支狂獸人巡邏小隊,鬥氣和精神力已經在體內瘋狂的湧現出來,現在的情況是,哪怕那兩支巡邏小隊有一星半點的察覺,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對面走來的兩支巡邏小隊也是微微頓了一下,紛紛打量著前方那三個“剝皮行者”,如此短暫的對視了恐怕要有五到六秒鐘,忽然所有巡邏小隊的成員轟的一聲站的筆直,齊齊的把拳頭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依嚕……”
整齊劃一的咆哮從二十個狂獸人的口中喊出來,把佈雷和艾裡克嚇了一跳,兩個人沒有馬上發動攻勢,而是隱晦的看了看段烈。
段烈額頭上同樣大汗淋漓,不過聽到“依嚕”之後,馬上慶幸的鬆了口氣,並用著只有佈雷和艾裡克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彆著急,他們在跟我們打招呼呢。”
佈雷和艾裡克一動不動,微微的點了點頭,其實冷汗已經順著臉頰淌進了領子裡。
果然,兩支巡邏小隊並沒有發現他們不是真正的剝皮行者大人,反而打完招呼之後,不由分說的一個個排開,每個人走向一個牢籠門前,拿出鑰匙把牢門開啟了。
然後,段烈三人便看到了十分壯觀的一幕。
只見大量的狂獸人奴隸被狂獸人戰士驅趕了出來,他們的眸子充斥著狂熱以及視死如歸的目光,在衝出牢的一剎那,紛紛把拳頭捶向自己的胸部,來自胸腔悾悾沉悶響聲頓時迴盪在開闊的山體堡壘當中。
緊接著,這些只用著幾塊破布圍著腰部的狂獸人扭動著肥大的綠臀,撒開兩隻腳丫子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朝著通道的盡頭跑去,在地牢裡掀起了漫天的灰塵,嗆的段烈三人乾咳不已。
這一幕就在他們眼前持續了整整三分鐘之久,從無數個牢房裡衝出來的狂獸人奴隸達到了恐怖的數百個之多,嚇的段烈三個人是張大了嘴巴,壓根就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這是怎麼了?瘋了啊?”佈雷瞪了瞪眼睛,向段烈投去詢問的目光。
段烈也是滿頭霧水,無奈的攤了攤雙手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跟過去看看。”艾裡克說了一句,加快了腳步直奔通道的另一端。
可以看見的是,這條通道里的地牢雖然不多,但是面積超級大,別說幾百個狂獸人,就算是有上千個狂獸擠一擠也是能夠裝下的,只不過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這些狂獸人會被關在一起,他們準備幹什麼?
帶著滿腹的疑問,段烈三人飛快的跟了上去,由於有著灰塵的緣故,很好的掩蓋了三個人的氣息,以致於此刻哪怕他們動用了一丁的鬥氣也沒有讓狂獸人們發現,而且那兩支巡邏小隊在開啟牢門之後就已經順著來時的路跑回去了。
段烈三個人跟在洶湧如潮的狂獸人大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飛快的跟了上去,直到他們來到了通道的盡頭,終於比之前看到數百個狂獸人的時候受到了更大的震驚。
通道的另一端,是一個無比開闊的山中洞窟,可是這個洞窟就像是另一個世界,蜿蜒曲折的繞山階梯、縱橫交錯的木板吊橋迂迴環繞在這個高達數百米,寬敞到可以容納數萬人的地底地界當中,四周佈滿了從上到下用懸空的纜繩連線起來的人力吊梯,粗糙的鐵製滑輪和纜繩之間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在這個山中堡壘世界裡,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坑洞,直徑約有一百米左右,裡面裝滿了充滿了腥臭氣味的鮮血,彷彿一個鮮血深淵,不斷的散發著令人昏天暗地的惡臭,而在鮮血深淵的四周,各自豎利著十二塊高達六米的石壘,每一個石壘的旁邊正站著一個維魯靈師,手握著權杖,忽忽悠悠的不知道在唸叨著什麼。
他們的聲音統一整齊,彷彿是一種傳說中的詛咒,在咒語的傳蕩之下,帶動著他們的精神力形成了一道道紅色的氣流綵帶飄向鮮血深淵的上方,然後在一塊巨大的、懸浮中的,被篆刻上覆雜紋理的血紅晶石上匯聚起來。
隨著維魯靈師不斷髮出咒語疑惑是秘咒一類的聲音,他們的精神力不斷的被血紅晶石所吸收了進去,血紅晶石的顏色以肉眼可辯的速度妖嬈而猙獰起來。
而這個時候,先前從牢籠衝出去的狂獸人們,正以一種不畏生死的態度毫不猶豫的縱身跳進鮮血深淵,他們那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