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陣法裡面,她完全就是靠著一種猶如動物般對危險的感知,一次又一次的避開死門,歷經艱辛遍體鱗傷的找到生門,才活下來的。
他不會因為她不懂陣法就優待她,每次他所佈下的陣法,都是他一時興起又或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擺下來研究的,有時候擺得簡單,有時候擺得困難,還有很多次擺下的都是絕殺之陣。
待他對自己擺下的陣法失了興趣之後,那些陣法就是宓妃的修羅場,每一次她都要高度集中精神,崩緊自己的每一根神經,才能傷痕累累的活下來。
然而,每當她那樣闖過一個又一個陣,宓妃都能學到很多的東西,甚至是掌握那一個個陣法的精髓所在,納為已用。
一段時間之後,再次被丟入陣法裡面,宓妃已經有了應對之力,不會再輕易的受傷,而那個男人看著她的眼神也越發的複雜古怪起來。
從宓妃被他帶走,再被他扔到特工島,一日復一日的學習各種技能,學習用各種方法殺人開始,宓妃心裡最大的秘密就是殺了那個男人。
每每瀕臨死亡的時候,宓妃都不禁會想,如果她沒有被帶走,她的人生會不會平凡普通一點,她會不會過得自在愜意一點。
然而,人生沒有如果,她的人生也不可能從頭再來一次。
可即便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哪怕歷經艱辛,吃盡苦頭,受盡折磨,宓妃仍舊不會去走那條平凡普通之路,她不會甘願成為一個弱者,她的骨血裡,其實就流淌著強者之血,她亦有著一個強者之魂。
為了殺掉那個男人,宓妃努力著,一點一點的積攢著力量,在他面前宓妃也完美的沒有表現出自己所有的實力。
是的,高傲如她,卻在那個男人的面前選擇了適當的示弱,隱藏自己真實的戰鬥力。
只因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個將她培養得那般完美無缺的男人,究竟有多麼的強大,多麼的恐怖。
沒有十足把握之前,宓妃根本就不敢打他的主意,也不敢算計到他的頭上。
“妃兒,妃兒……”溫紹軒連連喊了宓妃好幾聲都不見她有所反應,只見她站在原地,整個人彷彿靈魂離體似的。
她的雙眼漆黑如墨,眸底深處是一望無際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她臉上的表情甚是迷茫,彷彿受什麼所困,又好像隨時都會消失在他的眼前一樣。
這個認知嚇得溫紹軒不輕,他不禁有些急切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有力的搖了搖,竟然都沒能喚回宓妃的意識。
“妃兒,妃兒你別嚇大哥。”那種彷彿要失去她的感覺,讓溫紹軒的心裡升起一股煩躁。
自宓妃醒來,她的異樣,他們一家人其實全都瞧在眼裡,可他們誰也沒有說出來。
在他們看來,不管她怎麼變化,她都是他們的妹妹,爹孃的女兒。
“妃兒,妃兒…”
“宓妃丫頭。”宣帝有些驚訝於溫紹軒此刻的失態,但很快他就收起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畢竟這地方危機重重的,宓妃突然這樣,誰又敢說他們不是陷入了另外一場危機之中。
故,宣帝也沒有端著皇帝的身份,而是走到宓妃的身邊,試探性的拍了拍宓妃的肩膀,又輕輕的喊了她兩聲,似是怕驚擾了她。
宣帝待宓妃,從始至終都是如同一個長輩對待晚輩那般慈愛的。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宣帝雖為帝王,但他對宓妃卻是比起跟宓妃有血緣關係的老夫人來說,要真摯得多,也要慈愛寬容得多。
“妃兒,妃兒。”
“妃兒……”
有一道道呼喚彷彿遙遠似在天際,宓妃蹙著眉頭,腦海裡有什麼被打碎,頓時幻化成一些些零碎而殘破的記憶,猛然自她的身體裡抽離出去。
原本清澈的眸底漸漸聚起重重迷霧,而宓妃身處那迷霧之中,不得其門而出。
是誰?
是誰在叫她?
“妃兒,妃兒…”溫紹軒不是沒有見過宓妃偶爾走神的模樣,每次當宓妃露出那樣的表情,他都會感覺到相當的恐懼。
那種感覺相當的無力,也相當的讓人抓狂。
明明宓妃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然而他卻好像看到宓妃的身後漸漸浮現出一對巨大的羽翼,她就要展翅飛去似的。
“妃兒別走,快回來,大哥帶你回家,我們回家,爹孃在等你,還有紹雲和紹宇,妃兒難道捨得離開我們,捨得讓我們傷心嗎?”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溫紹軒大力的將宓妃抱進自己懷裡,顫著手輕撫宓妃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