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瑜回話的聲音,暗藏了兩分內力,異常的洪亮,足夠讓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聽明白。
“寒王殿下。”
“郡主有話直說便是。”墨寒羽雖然很想喊宓妃的名字,但他卻又擔心替宓妃樹敵,思考再三喊了她郡主。
“不知能否將殿下的侍衛借本郡主一個。”
“幽夜跟蒼茫,郡主隨意挑選一個便是。”
“那就多謝寒王殿下了。”
墨寒羽抿唇,冷冷的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一絲溫柔與寵溺,“不客氣。”
“幽夜。”墨寒羽的兩個侍衛,幽夜與蒼茫,宓妃更為熟悉幽夜一些,遂,想也沒想她就點了幽夜的名。
“敢問安平和樂郡主有何吩咐?”得了自家主子的指示,幽夜對宓妃自是超乎尋常的恭敬。
“相府外的一千羽林軍,本郡主暫交給你調動,務必要將相府給本郡主守牢了,哪怕是一隻蒼蠅也別放出去,當然,也別讓外面的蒼蠅給飛進來了。”
“是。”恭敬的回了宓妃的話,幽夜轉身離開雲桑園。
這個時候宓妃才看向孔太醫,清冷的嗓音帶著一股懾人的寒氣,“宓妃對孔太醫多有得罪了,還望孔太醫莫在見怪。”
五年前,孔太醫還任太醫院院首,退下來之後就閒在家裡,成了宣帝的專職御醫,別人請他可是請不到的。
哪怕就是太子墨思羽,若是沒有宣帝的手諭,那也請不動孔太醫。
如果不是墨寒羽的身邊有著天山老人的弟子溥顏公子,想必孔太醫會一直跟隨在墨寒羽的身邊,就近照顧他的身體。
然,宓妃對這位孔太醫卻是有著不錯印象的,他老頭兒雖說年長溫老爹近二十歲,但他跟溫老爹的交情非常不錯,很得溫老爹的敬重。
幼時的宓妃幾次驚險能活下來,還是多虧了有這位孔太醫。
只是那時的宓妃已然處在風口浪尖上,為了防止意外,孔太醫都是藏在暗處替宓妃診治,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溫老爹與孔太醫是有交情的。
此事溫老爹沒有隱瞞宓妃,而宓妃也是有記憶的,是以,她對孔太醫很是敬重,完完全全行的是小輩的禮。
“哈哈,你這丫頭倒是討人喜歡。”孔太醫摸著自己的鬍子,臉上的笑意是怎麼也掩不住。
回想當年幾經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小丫頭,成長到如今這般模樣,他心中的感嘆很多。
這孩子,是個有福的。
“聽孔太醫這話,定是不怪宓妃的無禮了。”
“不怪不怪,這麼多年了,難得有個丫頭看得順眼的,老頭子就不怪你的無禮了。”孔太醫看著宓妃的眼神那可是放著光的,他可得好好探探這丫頭的嗓子是怎麼好的。
藥王谷的醫術真有那般神奇,他又怎能不心生嚮往。
要知道天下學醫之人,最最嚮往的便是能進入藥王谷那座醫學的殿堂,只可惜能與藥王谷有緣之人,卻是少之又少。
也不知宓妃這丫頭,走的是什麼運。
“能得孔太醫的眼緣是宓妃的福氣。”
“說吧,你讓你的丫鬟將老頭子拎來究竟所為何事?”嘴巴上雖是這麼問,但孔太醫也不是什麼庸醫,從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味裡,他就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
那瞄向宓妃的眼神兒,帶著三分詢問,三分責怪,還有四分幽怨。
宓妃撫了撫額,嘴角抽了抽,被那幽怨的眼神弄得渾身直發毛,撇嘴道:“本郡主雖拜得藥王為師,但除了一身藥王親授的武功還見得人之外,對醫毒之術那是一竅不通。”
聽得這話,知曉宓妃底細的人都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暗忖:這丫頭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簡直就是爐火純青,無人能及。
她要對醫毒之術一竅不通的話,那誰還敢說自己精通醫毒之術。
不知宓妃底細的孔太醫,看了看宓妃那一本正經又略帶遺憾的表情,花白的眉毛挑了挑,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那丫頭在說謊。
藥王的徒弟不會醫術,那是騙鬼的吧!
依他之見,那丫頭的醫術必定差不了,可她至於要那麼摸黑自己,真不怕藥王蹦出來掐她脖子?
事實上,孔太醫真相了。
某藥王如果不是顧忌宓妃對他的威脅,老早就殺到星殞城,誓必要掐著宓妃的脖子質問她,為毛要摸黑自己,還給藥王谷弄出無情公子那麼一個人來,簡直太不孝了。
“雖然本郡主不懂醫術與不懂毒術,但你們也知道,本郡主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