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
“不知無情公子可否知曉此赤練蠱是出自南疆還是北疆,又或者是出自苗疆?”衛聖澤並非習醫又或修毒之人,對於蠱毒就更是完全不懂了。
但他好歹也是神兵山莊的少莊主,出身武林世家,南疆北疆和苗疆之人擅於制蠱他也是素有耳聞的,更何況江湖險惡,下毒下蠱這些下三流的手段,他其實也並不陌生。
只是自從他的爺爺輩帶領神兵山莊隱世之後,衛氏一族的人就很少與外界接觸了,他的父親執掌神兵山莊之後,更是鮮少出門。
尤其是在他父親昏睡的五年前,至少整整兩年未曾踏出過山莊一步,那他又是因何中的蠱,又是怎麼中的蠱,衛聖澤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他若還不知曉山莊裡出了內賊,那他就真是白活了一二十年。
“身中赤練蠱之人,大腦停止運作,但卻面色紅潤,猶如睡著一般,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不會受到折磨,然,中此蠱之人三年內若不能解蠱,則必死無疑。”
“怎…怎麼會,那我父親他…”衛聖澤倒吸一口氣涼氣,有什麼劃過腦海,他卻來不及抓住,整個人臉色一變再變。
“本公子原是沒有義務解釋那麼清楚給你聽的,不過看在你是一個孝子,又付出了代價的份上,那本公子便多與你說上幾句。”
衛聖澤嘴角抽了抽,頭頂飛過一群烏鴉,從他來向她求醫開始,明明就是她處處佔著便宜,也將他逼得退無可退,偏偏他還要對她百般的感謝,這都叫什麼事兒啊這。
“多謝無情公子。”
“赤練蠱這種蠱毒在制蠱之人的眼裡其實是作為一種培育容器而存在的,直白的說身中赤練蠱的人,他的身體就是制蠱之人的容器,因此中蠱之人才不會受罪。”
“你的意思是那下蠱之人是想用我父親的身體來替他養蠱。”一句話說完,衛聖澤渾身的力氣彷彿被瞬間抽盡,額上青筋暴露,又拳更是握得‘咔咔’直響。
“這麼理解也沒錯。”
“那…”
“赤練蠱在南北疆部族內都是作為一種刑法而存在的,是為了榨取犯了罪責的族人最後的一點價值而被研製培育出來的蠱毒,其狠辣的地方就在蠱毒徹底爆發,新蠱養成之時,那時作為養蠱空器存在的中蠱之人就會爆體而亡,而他爆裂開的血肉,則是新蠱最美味也最有營養的食物。”
隨著宓妃話落,大廳裡不少的人都發出乾嘔的聲音,那樣的場面僅僅只是在腦海裡過一過,都讓他們噁心至極,漸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蠱蟲蠱毒什麼的,果然是種令人無比厭惡,無比排斥的東西。
“北疆與南疆在數百年前是同出一脈的,而北疆乃正統皇族,他們研製出來的赤練蠱,三年時間一到不解蠱必死無疑,有毒發跡象之時以劇毒之物壓制蠱毒只會適得其反,從而死得更快;而南疆在血統之上只能算作是王族,他們研製出來的赤練蠱,因其血統不純之故,某些有本事的人或者物,的確能達到壓制或者是延緩蠱毒發作的可能。”
如若不然,衛承恩這老頭兒只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作為藥王谷宿敵的毒宗,的的確確是有些真本事的,否則又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以來,仍舊還傲然屹立在這片大陸之上。
“我父親所中之赤練蠱是出自南疆。”
宓妃搖了搖頭,邪氣的勾了勾嘴角,難得盡職盡責的道:“確切的說是出自南疆王室,那些普通的族人是養不出赤練蠱的,一是沒有精純的血統,二是沒有正統的養蠱秘法。”
“多謝無情公子為在下解惑。”
“本公子全當替你們免費上一堂課好了。”
雅間裡的陌殤好笑的看著宓妃邪氣乖張又痞氣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眼神別提有多麼的溫柔似水了。
以至於站在他身後的無悲無喜都忍不住渾身汗毛直豎,有種想逃的衝動怎麼破?
誰能告訴他們,為毛他們家世子爺遇上世子妃就徹底變了一個樣呢?
“你還想知道些什麼,問吧。”
“從無情公子之前說過的話裡,在下想知道既然中了赤練蠱的人都會成為養蠱的容器,那制蠱之人會何時在他們體內中蠱呢?我的父親又是否是因為服了毒丸,這才導致眼下命懸一線,再不經救治就非死不可的?”
“赤練蠱發作前的一個月是培養新蠱的最佳時機,那時中蠱之人全身的精血都集中心臟的位置,而那裡便是新蠱滋生的暖床,能夠讓新蠱吸收到最充足的養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