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之令人遍體生寒。
更是在正對著太師府大門的空地之上,用內力鑿出一個深三十公分的,長高寬兩米皆有餘的‘死’字,裡面注滿殷紅的鮮血,襯著黑沉沉的天空與呼嘯的風雪,場面詭異的陰森。
‘死’字周圍五十米以內被擺下了陣法,阻隔斷了風雪的侵襲,獨留下這塊風平浪靜的安寧世界,仿如世外桃源般的存在,然而那森冷可怖的氣息卻是生生將這份安寧破壞殆盡。
其次,發出藥王令。
藥王令一出,四國皆驚。
曾有傳言,藥王令出現通常代表著兩個極端,一個代表著好事,一個代表著禍事。
代表著好事的藥王令不管出現在四國中的任何一個國家,在不損害其他三國利益的前是下,其他三國將鼎力相助。
反之,若是代表著禍事的藥王令不管出現在四國中的任何一個國家,無論有無利益,看在藥王谷的面子上,收到藥王令的人或者是其家族,將成為整個浩瀚大陸所有人的公敵。
倘若本國無法處理好藥王令一事,那麼其餘三國便會插手介入,屆時,丟的可就是整個金鳳國的臉面。
此時,若有人能得見那深深嵌入龐太師府正門中的赤色藥王令,不僅會驚愕的瞪大雙眼,寒從心起,從此以後,更會避太師府如同躲避蛇蠍瘟疫。
從今夜起,凡龐白兩姓之人,藥王谷之人不得醫治;
乃至於整個浩瀚大陸龐白兩姓之人,藥王谷之人都拒絕醫治;
但凡是與龐府交好之人,那便就是藥王谷的敵人;
朝廷也好,江湖也罷,甭管你是小有名氣的醫者抑或是成名的神醫,一旦替龐白兩姓之人看診醫治,那便等同於是在挑釁藥王谷之威,是在向藥王谷下戰帖,那麼藥王谷必定接受挑戰,最後究竟是一戰成名,又或是自此砸了招牌,就全看自己的造化了。
做完這些,雲錦直接去了皇宮。
皇宮·御書房
御案之上,左手邊乾乾淨淨,右手邊則是堆放著滿滿的三大疊已經批閱過的奏摺,宣帝半瞌著眼,腦袋一點一點的,似是已經累得睡著了。
整個御書房顯得很清冷空曠,唯有御案前亮著六盞八角宮燈亮著,其餘的燈都滅著,殿內也沒個太監宮女伺候。
雲錦走進御書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心下倒是覺得這金鳳國的宣帝,是他見過最不怕死的一個皇帝。
他又如何會知道,死,對旁人而言或許是恐怖的,但對宣帝而言,死,或許是一種解脫。
然而,宣帝就是那麼可悲的一個人,哪怕就是想死,他也沒有那個權力。
他的命,從他坐上這個皇位的開始,便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了。
“你是誰?”宣帝原本就是因為批閱奏摺累了乏了,以至於打起瞌睡淺眠起來,但身為一國帝王,他的警覺性還是很高的。
當雲錦打量他的時候,宣帝就已經清醒了過來,片刻的驚慌過後,整個人是如死水一般的沉浸。
宣帝心裡明白,來人必然不是來取他性命的,否則他早就該得手離開了,而他也沒有機會再睜開眼問他是誰。
多年來,他已經養成習慣,批閱奏摺時身邊素來不會留人伺候,哪後是他慣用的貼身太監也只能在殿外候著,隨時等他傳喚。
只是宣帝實是不知面前這人是誰,來此又有何目的?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抬眸對上雲錦雙眼的時候,宣帝的腦海裡就浮現出這十個字,暗暗感嘆,這年輕男子端得是生有一副頂好的相貌。
怔神也不過短短瞬間,而後宣帝就在腦海裡蒐羅這人是誰,他可不記得星殞城內誰家公子生有這般相貌的。
若是有,那也絕對不會默默無聞。
“雲錦。”
“雲錦…雲…雲錦?”聽得這兩個字,宣帝反覆呢喃幾遍,最後險些驚得從龍椅上掉下去。
雲錦。
藥王谷的雲錦。
宓妃丫頭的三師兄,替溫紹宇施針去除腦後淤血的那個雲錦。
他他他,為何會出現在他的御書房裡?
他,究竟是為何而來?
“是,我是雲錦。”說著,雲錦拿出象徵著他身份的宮羽,掌中微微用力,宮羽似有意識般飄落在宣帝的御案之上。
宣帝見過宓妃的宮羽,自然一眼就瞧得出雲錦這宮羽是真的,而他的身份也斷然假不了,遂問道:“朕不知雲公子此來何意?”
下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