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種。
雖然這冒失男不是她的隊友,可宓妃還是忍不住吐槽一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黑衣人被困陣中,這才發現他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躲裡不好,偏要躲進這裡,他這是自投羅網?想法在腦海裡那麼一過,黑衣人咬咬牙,在心裡默默為自己流了一把淚。
今個兒出門鐵定沒有看黃曆,不然他為嘛要心血來潮跟著那人身後潛入太師府,好處毛都沒沾到一根,倒是惹得一身腥。
“既然有膽大白天就闖入我太師府,怎麼連現個身都沒種麼?”龐太師的確是派了管家來書房取東西,但他左等右等都不見管家回去向他覆命,於是只得自己匆忙趕了回來。
怎料前腳剛踏進鳴豐院一問,就聽暗衛說管家還沒有從房裡出來,裡面的暗衛也沒有動靜,心下就暗道一聲糟糕。
等他帶著暗衛衝進書房,就見書架周圍的陣法已被觸開,不由大怒。
“小爺有種沒種就不勞龐太師操心了,只要小爺的女人知道小爺有就成,至於太師有種沒種,小爺心裡可是門清得很。”黑衣人自知已經暴露,躲是躲不了的,索性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
一邊言語激怒龐太師,一邊尋找脫身之法。
宓妃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反正她是小女子一枚,壓根就沒種。
故,龐太師的話對她算不得侮辱,她不需要理會。
倒是那黑衣人的話,著實把龐太師氣得不清,一張老臉都憋成了醬紫色,那袖中的雙手估計都青筋暴起了。
龐太師已過六十大壽,算是成婚比較晚的,嫡長子驍勇侯龐正四十有二,也是二十歲之後方才成婚,次年才有的子嗣。
六十歲的老頭兒,也不知道那東西還能不能用,好不好用,又有沒有種,黑衣人那是在質疑龐太師的男效能力呢。
後者當然生氣,而且還是非常生氣。
“堅子無禮,待老夫將你拿下,看你的這張嘴還能利到幾時。”龐太師強壓下積在胸口的惡氣,衝著黑衣人惡聲道。
“嘖嘖嘖,看來太師果然不行了,不然怎會惱羞成怒的要對小爺動粗,真是可憐了太師上個月收的那幾個嬌滴滴,年方十八的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就要守活寡,太師你真是太不憐香惜玉了。”黑衣人邊說邊搖頭,一臉替龐太師惋惜的模樣。
黑眸幽幽,面上不顯分毫,心卻是往下沉了幾分,今日他想全身而退,只怕難了。
其實旁人也無法從黑衣人的臉上揣摩他的心思,誰叫他面上蒙著黑色的面巾呢。
大白天的這麼一身裝束,想不惹人注目,當成奸細都難。
宓妃見龐太師被說得險些暴跳如雷,瀕臨抓狂邊緣,心裡挺樂的。
果然,質疑男人的什麼都可以,就是千萬不能質疑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一旦觸及這個方面,哪怕對方再沉穩淡定,也會忍不住咆哮怒吼的。
就好比宓妃眼前的這一幕,倘若黑衣人不是用這方面來激怒龐太師,以對方的老謀深算,斷然不會流露出如此多的負面情緒。
看來,無論哪個年齡段的男人,對自己那方面的能力都極其的在意。
“白先生,留下他一口氣即可,出手不用客氣。”換言之,只要黑衣人不斷氣,打殘打廢都可以,足見龐太師被氣得有多嚴重。
“是,太師。”白豐茂穿著灰色的袍子,一頭花白的頭髮束在腦後,一張消瘦枯黃的臉,上面佈滿深深淺淺的皺紋,約莫五十歲上下,卻是不知為何比起龐太師來要蒼老近二十歲。
儘可能的將自己的氣息斂盡,宓妃的目光移向龐太師口中的白先生,冰冷的眸底帶著打量。
聽這人回話的聲音,宓妃已經能肯定,這人就是第一個發現黑衣人的人。
此人氣息幽深綿長,是個高手。
顯然黑衣人的目光對上白豐茂之後,面巾之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撇開書房裡圍住他的這些暗衛不說,單單就是書房外面那些暗衛跟護院就讓他有些頭疼了,偏偏還有一個這樣的高手在其中。
難道今日他要折在這裡?
“別想保護你的同伴離開,你們兩個今日誰也走不出這間書房。”白豐茂凌厲的眼光射向黑衣人,語氣森冷的道。
很奇怪的感覺,發現黑衣人的時候,他分明就有感覺到另外一道氣息的。
只是當他再去探查的時候,那股氣息又不見了,彷彿那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