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結親聯姻,想來也不用非我大哥不可,除非你們本就是專門衝著我大哥來的,又或者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無視南宮立軒驚愕的眼神,宓妃開始胡攪蠻纏,耍無賴,誓要將這池水給攪得越渾越好。
“正正經經中宮嫡出的二公主,如若不是有難言之隱,又如何會拖到十七都沒能嫁出去,想必她的難言之隱整個夢籮國上至名門貴族,下至販夫走卒都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會死纏不放的非要嫁給溫相大公子不可。”楚宣王世子誰也沒看,目光就落在自己握著酒杯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似是在自言自語。
其聲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心,水潤深沁,似是如流水浸過玉石所發出的聲響,淳厚,暗磁,悅耳至極。
聞聲轉頭,宓妃略顯呆滯的望向楚宣王世子,人還是那麼美,那麼溫柔,只是這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那什麼說南宮涵碧有難言之隱這話,純粹就是宓妃自已胡扯用來混淆視聽的,難不成這該死的公主真的有難言之隱?
她這是歪打正著?
宓妃不由蹙起了好看的雙眉,孰不知她這般模樣落入某病世子的眼裡,又是怎樣的惹人愛憐。
“你才有難言之隱,你們全家都有難言之隱。”南宮涵碧真是要氣瘋了,雙眼通紅,情緒激動,瞪向楚宣王世子的眼睛都能噴出火來。
“沒有就沒有,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噗——
宓妃捂住嘴,很不厚道的笑了,怒火沖天的南宮涵碧遇上某世子這麼雲淡風輕,不痛不癢的一句,就像重重的拳頭打在棉花上面,連個泡都沒有,沒憋成內傷都算是好的。
“不過,若是夢籮皇帝要因為這麼一個醜女人與我國開戰,本世子多年未曾活動活動,倒也不介意會一會貴國的鐵騎。”
溫柔若三月的春風,柔柔軟軟的,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甚至沒有一丁點兒冷意與殺氣語調,但卻沒有人膽敢小看這位大師明言活不過二十二歲的楚宣王世子。
世人只知他是溫柔如風,容顏絕世的病世子,過著活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又可知他還坐擁天下財富,比之一國君王都要活得恣意灑脫。
他雖病弱,可他身邊卻有著名震整個浩瀚大陸的獵雲騎。
宓妃不明所以,萌萌的眨了眨眼,溫紹軒走到她的身邊,低語道:“楚宣王世子手下的獵雲騎名震四海。”
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一聽楚宣王世子吐出‘鐵騎’兩個字,南宮立軒的臉色都變了。
原來,夢籮國的鐵騎,在這個溫柔病美男的獵雲騎面前就是隻無爪的病貓。
“如若三皇子覺得逼婚不成就到了要開戰的地步,本王也不介意奉陪到底。”墨寒羽的一身氣勢,除了那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外,還有來自於常年沙場的歷練。
說話間,氣場全開,好好的一個除夕宴,倒是一波三折,比之戰場也不遜色。
“寒王跟楚宣王世子言重了,本皇子只是對溫小姐言詞有些不忿,並沒有其他的意思。”緊了緊袖中的拳頭,南宮立軒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保持冷靜,“身為女子的溫小姐應該知道,名聲清譽對一個女子是何等的重要,本皇子的皇妹身體健健康康的,清清白白,怎的到了溫小姐的嘴裡就有難言之隱了?這叫皇妹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
說到這裡還不解氣,南宮立軒又道:“誠如溫小姐所言,本皇子的皇妹與你家大哥見面還不到一個時辰,又怎是專門衝著你家大哥去的,又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麼,自然是有的,南宮立軒不知道宓妃怎會說出這樣一番意有所指的話,為了安全保險起見,他必須把這個傳遞給眾人的念頭引開。
面對咄咄逼人的南宮立軒,宓妃沒所謂的撇了撇小嘴,比劃道:“我家大哥最是疼我了,對未來大嫂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必須對我好,換言之就是得對了我的眼才有機會,我不喜歡你妹妹做我大嫂,所以就胡說的。”
宓妃拉著溫紹軒的胳膊搖啊搖,表現得就像一個被哥哥寵壞,佔有慾極強,刁蠻任性的孩子,彷彿之前她的步步緊逼都只是因為不甘心別人搶走她的哥哥才流露出來的,似有心又似無心。
一時間,讓人捉磨不透。
“對,大哥最疼妃兒,以後大哥的妻子要妃兒喜歡的才成。”經此一事,溫紹軒知道他是被人給盯上了,這次僥倖避開,不知下一次能否還有此好運。
藉著宓妃表達他的立場,也是間接告訴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