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芳那在寒風下,顫抖得令人心憐身體移不開的男人,想法是有的,敢付諸於實際行動的卻是沒有。
“嘖嘖,果然夠銀蕩。”
說這話時,丹珍羞紅了臉,是誰把她家小姐教壞了,怎麼說話越來越彪悍,越來越讓她震驚。
聞言,蕭意芳又是狠狠一顫。
她近乎蹲坐在雪地上,雙手抱膝,線條優美的背部全裸露在外面,啜泣聲不斷,誰也無法解讀她的神色。
她的指甲掐進小腿的皮肉裡,眼底堆滿了惡毒,不甘,憤怒,還有常人所沒有的隱忍。
既然她已經赤條條的被所有人都看光身子,她尖叫,她求饒,她咒罵,她痛哭又還有什麼用,倒不如順勢扮柔弱,裝可憐,或許還能讓誰勇敢的站出來,保護她。
男人天生就對柔弱的小女人有著保護欲,不管是明顯的,還是隱藏的,她要做的就是引起男人對弱者的保護欲,從而擺脫現在的困局。
“與其你費盡心機勾起他們的保護欲,倒不如勾起他們旺盛狂野的佔有慾,就這樣跳一段露骨勾人的舞,本小姐保證,依靠下半身思考的他們會發了瘋一樣的撲向你。”
怔愣了好半晌,驚愕的張著嘴,丹珍看向宓妃的眼神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嗚嗚,她家小姐是不是被什麼給調包了。
可是這樣的小姐,讓她覺得好威武,好霸氣,好喜歡。
蕭意芳面紅如血,貝齒使勁的咬著唇瓣,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滴落,她卻渾然未覺得疼。
她雖然時常被明欣郡主欺負,可她好歹是正正經經地千金小姐,怎麼可能像青樓裡那些下賤的風塵女子一樣騷首弄姿勾引男人。
終於意識到,她的任何小心思,小算盤都瞞不過宓妃的眼睛,她又怎能把希望寄託在那些男人的身上,簡直可笑。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的錯了。”身子被看光跟被人侵犯是兩碼事情,蕭意芳不笨,知道繼續下去沒她好果子吃。
大丈夫都能能屈能伸,她不過只是一個小女人,又有什麼屈辱咽不下去的。
冷眼看著蕭意芳不再遮掩自己**的身子,跪在地上不住的朝她磕頭,宓妃笑得薄涼,“放過你,你覺得有那樣的可能嗎?”
蕭意芳一愣,而後嘯聲尖叫,憤怒的大叫道:“你還想怎麼樣,我都已經認錯了,也道歉了,為什麼你還要趕盡殺絕。”
“淪落如此境地,你還能冷靜以對,來一招破釜沉舟,你果然比那腦殘郡主有腦子得多。”
“我已經這副模樣了,你想要報復也夠了。”蕭意芳沒承認,也沒否認宓妃的話。
總之,今日若是一場仗,她輸得很徹底就對了。
“因為你們的愚蠢,若不是那兩個鐵衛拼死相護,本小姐的哥哥下場就是被一群狼給撕成碎片,你覺得僅僅只是剝了你的衣服,就夠了嗎?”
不輕不重,甚至有些飄渺的話飄散在空曠的狩獵場上,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澆下,從腳板底透涼到全身各個角落。
是啊,跟被丟進狼群相比,被脫個衣服實在有些上不得檯面。
雖說,溫紹宇是自己撲進狼群的,但他們這麼多人看著,也沒出手阻止不是。
“那你想要做什麼?”恐懼,深入骨髓。
“本小姐不是說了,要幫你物色未來夫君嗎?”
“不…你不能那麼做…不能…”意識到宓妃恐怖的想法,蕭意芳整個人都變得焦躁瘋狂起來。
而她無意間做出來的舉動,卻是引得全場男人倒吸一口氣,這女人該不是故意在勾引他們吧。
其實,若不是在大廳廣眾之下,上她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我是琉璃國的人,我是侍郎千金,你要是敢對我做那樣的事情,一定會引起兩國交戰的。”
噗——
宓妃黑線,真心覺得這女人腦袋被門夾了,“你以為你是九天玄女,還是七仙女下凡,琉璃國為會了你跟金鳳國開戰,你是腦子被驢踢了。”
喘了一口氣,接著又道:“就你這模樣,要臉蛋沒臉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腰不夠細,腿不夠長,眼神呆滯不說,嫵媚妖嬈半分沒有,我要是個男人,你擺好姿勢請我上你,我都嫌上你有辱我的品味。”
話落,滿場寂靜。
溫家小姐,你真彪悍。
這話,就是男人說出來也不帶這麼順溜的。
敢情,您這還是閱女無數,戰鬥經驗豐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