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傷及她的根本。
針她雖已取出,但若是不把殘留在她體內的暗勁化去,那麼後半輩子就只能癱在床上渡過餘生了。
嘶——
香陽樓內,眾人無不聞言色變,倒抽一口涼氣,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這位姑奶奶。
“幽夜,派人盯著淳雅郡主出城,去信給沐王,告訴他若是教不好女兒,本王不介意替他教上一教。”墨寒羽聲如冷玉,氣場更是狂霸。
“是,王爺。”
幽夜領命,大步上前抓小雞似的將淳雅郡主拎在手裡,直接就給扔出了香陽樓。
同時還伴隨著淳雅郡主聲嘶力竭的慘叫,以及她貼身婢女跟護衛的叫嚷聲。
呼啦啦的,一群人總算是滾出了香陽樓。
宓妃瞥了眼墨寒羽,衝他呲了呲牙,早不出手晚不出手,等她收拾完了才出聲,不是馬後炮麼?
“老夫多謝世子出面相護。”楚大師上前對著理郡王世子鞠了一躬,又轉身看向溫紹軒,道:“也多謝這位公子仗義直言。”
“楚大師無需如此。”墨子鈺跟溫紹軒趕緊往邊上一退,避開了楚大師的鞠躬禮。
即便不是他,往日遇到淳雅郡主欺辱人,他們也是會站出來的。
“二哥,我想看看楚大師的琴。”撒嬌似的扯了扯溫紹雲的袖口,宓妃仰起小臉,睜著如水的眸子望向他。
這樣的她,與之前那個渾身泛著殺意的她,完全就是兩個人,彷彿之前那個她,壓根就不是她。
一切,不過只是幻覺罷了。
“楚大師,我妹妹想看看你的琴,不知可不可以。”只要是宓妃的要求,溫紹雲就無法拒絕。
楚大師一愣,看向站在溫紹雲身旁,給人感覺恬靜乖巧的宓妃,實在很難跟前一刻還手段凌厲狠辣,氣勢輕狂張揚的女子重疊在一起。
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楚大師笑道:“這有何不可。”
他無非是想替羅雀尋個新主,怎料會鬧出這樣的事情,甚至還弄出了人命。
藍色的絨布揭開之後,呈現出擺放在桌上的名琴——羅雀。
此琴為松花木所制,觀其樹齡約在百年以上,的確算得上極為難得了。
七根琴絃則為罕見的冰蠶絲製成,根根如雪般晶瑩剔透,散發著瑩瑩之光。琴身並非是松花木的原色,而是上了色彩明豔的漆,還雕刻出了三五朵含苞待放的芍藥花,如同一幅色澤明快的水彩畫,呈現出極強的視覺衝擊力。
僅僅只一眼,宓妃就知道,這架琴不適合她家大哥。
“晚輩溫紹軒,本是特意想來拜見一下楚大師,同時也是想求得一架古琴,今日得見羅雀,卻是知曉此琴不適合了。”
楚大師笑望著溫紹軒,很是喜歡他的坦誠與直白,若非這羅雀只適合女子,他倒是很想將羅雀交給溫紹軒。
只是,可惜了。
“公子若是不嫌棄,他日若有制琴的好材料,老夫定當親手為公子制一架古琴。”
這,算是他的承諾。
“如此,晚輩就先行謝過楚大師了。”
“呵呵,該說謝謝的是老夫啊。”
甚是無聊的看著溫紹軒跟楚大師彼此寒暄,宓妃打定主意,一定會尋來制琴的好材料,為大哥量身打造一架獨一無二的古琴。
“大哥,既然羅雀與你無緣,賞花大會也結束了,咱們就回了吧。”
“也好。”
一隻手抱住溫紹軒的胳膊,一隻手比劃道:“我餓了,我要吃飯。”
那模樣,既可愛,又委屈。
“走,二哥帶妃兒吃飯去。”溫紹雲從溫紹軒身邊搶過宓妃,溫紹宇不甘落後,牽起宓妃的另一隻手,嚷嚷道:“三哥也餓了,咱們一起走。”
墨寒羽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嘴角牽起一抹淡到極致的淺笑,彷彿想明白他到底要什麼了。
黑暗之門裂開了一條縫,陽光就這麼照了進來。
“蒼茫,我們也走。”
“是,王爺。”
這邊溫紹軒跟楚大師告辭之後,理郡王世子並肩走在他的身旁,終於捸著機會問道:“紹軒,那位姑娘她…。她她…。”
他最近一年受的刺激,也沒有今天受的多啊,嘖嘖,別說當他看到淳雅郡主被宓妃收拾成那般模樣,真心覺得解氣,痛快。
“她是我妹妹,唯一的妹妹。”說到宓妃,溫紹軒的眼神很柔和,語氣很寵溺。
“什麼?”墨子鈺尖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