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上床睡覺,而是在軟榻上打座了一整晚。
後半夜的時候,她便聽到動靜,寒王回來了,她的三個哥哥也回來了。
遠遠的,她就有聽到二哥跟三哥的爭論聲,一個說要來看看她睡了沒有,睡得安不安穩,一個則是說時間太晚了,明天再說,莫要打擾到她休息。
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最後還是大哥出面,說時間的確太晚,吵醒她不好,而且他們身上都帶著寒氣,要是過給她,害她染了風寒可怎麼是好,還是什麼都等天亮了再說。
最後,兩人覺得大哥所言有理,也就沒有嚷著要來看她。
昨個兒從白天到夜裡,一直都下著大雪,而且是越下越大。
他們從秀水村趕回來的路上,若非是遇到大雪封路耽擱了些時間,又怎會弄到下半夜才回到驛館。
從相府出來,宓妃身邊只有劍舞跟紅袖,並沒有帶丫鬟,現在劍舞紅袖都昏睡著,驛館裡的侍女被宓妃下令不許靠近她,因此,起床之後洗漱什麼的,都得自己動手。
好在,宓妃並不是真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自己收拾自己也難不到她。
很快她就將自己打理妥當,長及腰下的長髮,隨意的披在身後,依舊是一條額鏈別在髮間,淚滴狀的藍寶石墜在眉心,一張白色面紗掩面,露出那雙黑白分明,但卻靈氣逼人的眸子。
捨棄了純白色的衣裙,今日宓妃換上了一件湖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