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已經一片狼藉的甬道,大蛇和囂焦黑的殘骸都提醒著她先前發生的一切,尤其是那個神秘的操控者,即使知道他來意不善,但他們仍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也不知道他的目的,這未知的一切都讓張龍潛禁不住輕輕斂眉。
尤其是,那傢伙還十分清楚陰陽眼在哪裡。
眼看著線索就在眼前了,卻怎麼都無法得到手,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不好受,看來,也只能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查出這個操控者的線索,然後再從他那裡挖掘陰陽眼的下落了。
無可奈何的做出這根本就不像計劃的決定,張龍潛將目光收了回來,卻突然意識到什麼,又看向了倒在不遠處的焦黑的囂。
與地面劇烈的震動無關,那隻囂的胸口在微微的起伏著。
它還沒死?
驚訝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眼看著黑石發出的白光愈加耀眼,似乎就要發動功效,張龍潛只能急忙衝蒼炎喊了出來。
“蒼炎!那隻囂!”
白光充斥在不斷坍塌的甬道當中,已經耀眼得令人完全睜不開眼,蒼炎沒有作出任何回應,白茫茫的一片之中,就聽見南宮飄有點緊張的聲音。
“站穩了!走了!”
話音剛落,白光驀地往內一斂,便消失得乾乾淨淨,迅速坍塌的陰暗甬道之中,只剩下焦黑的蛇骨被簌簌掉落的泥土掩埋。
十六、線頭(上)
張龍潛有些無奈的突然發現,自己可能真的不太搞得明白法師這種生物究竟是怎麼想的。
或者,她只是單純不明白南宮飄的想法而已。
比如,現在。
前一秒鐘他們還在不知道是在哪個地方的地下甬道中,甚至還差一點把因為聽到她的提醒而衝過去拽住囂的蒼炎給弄丟了,要不是蒼炎身手矯健,在傳送的前一刻衝回了傳送石黑石的範圍,她和南宮飄恐怕就只能挖遍仲坤的地底去找他了。好歹他們也算是驚險的脫離了危險,可黑石的光芒剛剛消失,張龍潛都還沒來得及看這傳送的目的地是個什麼樣的住處,為什麼南宮飄的第一個決定就是一定要“喝可樂”才行呢?
面對張龍潛的疑問,南宮飄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們倆一聲不吭的突然行動,差點沒把我嚇死,現在都還有些後怕呢!我得喝瓶可樂壓壓驚才行啊!”
到底是怎樣的腦回路才會產生這樣的邏輯啊……
看著南宮飄開始在冰箱裡翻找,很快就不僅拿出了可樂,甚至還拿了一個蛋糕放在小雪的面前,光是上面誇張的奶油都比小雪的體積要大了,他卻一臉理所當然,這讓張龍潛不禁感覺一陣脫力。
算了,就當作沒看見好了。
不過,儘管她這麼想,南宮飄卻是主動的在她面前展現著存在感。
“龍潛你要些什麼壓壓驚嗎?”一口氣喝完一瓶250毫升的可樂,南宮飄一臉舒暢的笑著問張龍潛,同時又伸手從冰箱裡拿了一瓶。
看著南宮飄的舉動,張龍潛的腦中不禁生出了許多詞句,但最終也只能化作無力的嘆息:“不用了……”
“幹嘛跟炎一樣無趣嘛……”
不,這才是正常的吧?
搖搖頭不去管南宮飄那奇怪的想法,看看和自己一樣坐在沙發上的蒼炎,張龍潛又看一眼倒在地板上,被一個淺綠光罩包裹起來的焦黑妖怪,問:“南宮,你不是想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聞言連忙嚥下一口可樂,南宮飄點了點頭:“對啊我差點都忘了,說好了你要告訴我的。我只記得發現那隻囂是被操控的之後地面就裂開了,後來就完全沒記憶了,到底發生什麼了啊?”
見南宮飄總算停止灌可樂了,張龍潛便簡短的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完她的話之後,南宮飄皺起了眉,似乎也在思索那個操控者的身份,一邊想一邊又開始喝可樂,就好像可樂不僅能“壓驚”,還能促進他思維活躍似的。
不過很明顯,這並沒有什麼效果。
看著愁眉苦臉的南宮飄,本來就沒指望他能想出什麼頭緒的張龍潛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問:“你們來這裡一個禮拜了,除了我以外,還有沒有什麼人知道你們的身份?”
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南宮飄放下空可樂瓶,搖了搖頭:“沒有,你是第一個察覺到我們身份的。除此以外……”頓了一頓,他也沒有注意聽到他說“察覺到”時張龍潛眼中的無語,只是思索著慢慢開口,“那就只有法殿了,哪些人派到了哪些地方,在法殿都有記錄,只要是法殿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