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酒嗝兒後,便接過了那三個瓶子且對兩人說道:“看我幹啥,去,去酒窖裡拿一罈子白藥,我得喝點治治我可憐的屁股,有啥話進屋再說。”
說完後,他便大搖大擺的進屋了,很顯然,他並沒有因為兩人偷酒而生氣,兩人覺得這事兒挺奇怪,看了看天色還早,於是便依照劉伶所言又進了酒窖捧出一大罈子‘白藥酒’,然後走進了屋子裡。
暴露狂劉伶此時穿上了他那衣服,然後左屁股著地坐下了,地上早已擺好了三個大碗,說是大碗,其實卻向盆一般的大小。
其實他和兩個畜生之所以能混的這麼好,多半是因為酒量,本來嘛,男人最容易產生無產階級友誼的地方就是在酒桌之上,這點是真理中的真理,生為東北人,兩人的脾氣自然跟這老傢伙對路子。
李胖子把那罈子酒開啟,挨個碗倒滿了,然後和張是非一起坐在地上,三人啥話沒有,劉伶和李蘭英端起了碗,張是非則是把鳥頭插進了碗,先走一個再說。
一碗酒下肚,三人便拉開了話匣子。
張是非對那兩瓶水挺感興趣,於是就問劉伶:“我說老劉,那兩瓶兒到底是啥玩意,你不會閒的沒事兒把兩瓶水藏起來吧?”
劉伶聽張是非這麼說,竟然嘆了口氣,然後拿起了那兩個紅酒瓶,細細的撫摸瓶身,看他那神情,小心而謹慎,似乎是在撫摸裸女的後背一般,這和他平時邋里邋遢的暴露狂形象完全不符。
只聽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兩人的問題,反而說道:“你倆進酒窖後仔細看了那酒架子了吧。”
兩人點了點頭,於是那劉伶就又說道:“你倆其實真挺不要命的,這瓶天上人間我都不敢隨便動,你倆不怕作死麼?”
這孫子竟然岔開話題,我呸!張是非想到。
於是他便說道:“為啥啊,那酒有毒麼?”
劉伶笑了笑,然後說道:“當然沒有毒,不過這就之所以被稱為天上人間,那是因為,只要喝上一口就會產生錯覺,會讓人不停的搖頭,感覺自己好像上了天一般。”
張是非和李蘭英這個尷尬,嗎的,這老孫子,不就是大煙泡酒麼,什麼天上人間,鬱悶,兩人頓時對那瓶白的失去了興趣,溜冰吃肉這種東西,兩人向來是不碰的。
於是李蘭英說道:“我說老劉,你這愛好也太詭異了點吧,整這老些危險品有意思嗎?”
劉伶哈哈大笑,然後又喝了口酒,便說道:“天生劉伶以酒為名,這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樂趣,自然是有意思,對了,今天我也不嫌麻煩了,你們想不想知道酒的門道?”
張是非聽這老醉鬼問他,心想這老東西今天話怎麼這麼多,難道是摔傻了?於是便隨口說道:“不想,太麻煩了。”
這句話明顯是學劉伶的,兩人此時想喝點兒酒然後就閃人,跟個老頭子這麼多廢話也沒啥意思。
哪成想那劉伶聽張是非這麼一說後,竟然哈哈大笑,笑的兩人心裡這個納悶兒,心想這酒鬼不會是抽了吧。
劉伶並沒有抽,只見他笑完後連聲說道:“好!好!不想知道就好!這酒道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知道,什麼事都不去想,來,喝!!”
張是非有些無語,沒想到無心栽花還能結出個葫蘆,於是他也沒解釋,便又喝了一口,李蘭英把三人的酒又滿上後,便問那劉伶:“哎,老劉,剛才問你的事兒你還沒回答我倆呢,那倆紅色的到底是咋回事兒?”
劉伶望了望兩人,然後邊揉著屁股,邊說道:“這事兒挺麻煩的,我就長話短說吧。”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然後又拿起一個紅瓶子,然後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沒什麼愛好,只愛喝酒,於是我便想嚐盡天下美酒,可是不成想,我一些喝醉時的想法竟然無意間窺視了‘天道’,於是上天派來個神仙渡我,沒多久,我就來到了瀛洲。”
張是非望著劉伶這副造型兒,想不到這老孫子的運氣這麼好,喝酒不光能喝出優越感,竟然還喝成仙了,讓人上哪兒說理去啊?
劉伶繼續說道:“就是那個神仙,讓我留在了這瀛洲,因為從打我粘酒起,我就立誓要當天下最懂酒也最會品酒的人,只不過,在遇到那個神仙時,我才發現,我其實並沒有完全懂酒。”
李蘭英放下了手中海碗,然後問道:“怎麼說?”
劉伶表情有些痛苦的說道:“這天下間,人分類,分三六九等,酒如人,酒也分類,分四品五流,我雖然遍數嘗過,知其本性,但是那神仙見我狂妄,竟然丟給了我一本書,我看後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