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子因著眼角。舒綠感嘆,人家這妝上得真結實,一點粉都不掉的
連舒綠都看得出來,這關側妃哪有下跪的意思?只是擺出小白花的款兒擠兌遊王妃罷了
遊王妃氣得發抖,指著關側妃道:“你好,很好你就裝吧舒綠,跟我走”
她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從她剛才來的後堂通道離開了,舒綠趕緊快步跟上。舒綠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那廳裡的三個人,將關側妃的冷笑、牧若豪的一臉驕色、牧欣茹得意的眼神全都收進了眼中。
舒綠一邊低頭跟著遊王妃往後院走,一邊回憶起自己所知的一些瑣碎資訊。不記從哪裡聽人說起過……好像是巧英從下人那邊聽來的?說臨川王爺這位關側妃本人出身京城某世家,雖然是個庶女,卻一直以孃家的權勢自傲,覺得自己屈居遊王妃之下很不值。
現在看來,關側妃還真是將遊王妃擠得夠嗆。她們母子敢這樣挑釁遊王妃的權威,肯定是因為自身很受臨川王爺的寵愛。沒有臨川王爺撐腰,一個側妃哪敢這樣和正妃叫板——還是一個有封了世子的兒子的正妃。
舒綠從遊王妃的反應看來,像剛才那樣的事,關側妃肯定沒少幹。二話不說,就把遊王妃塑造成一個不明事理、欺壓小妾與庶子的大婦形象,自己則裝得無比委屈。今天的事情一旦傳到臨川王爺耳中,再由關側妃吹點枕頭風,那臨川王爺對遊王妃肯定更不滿了吧?
在深宅大院裡,各種宅鬥戰役果然是經常發生的呀,舒綠深感慼慼然。牧家的事,真是錯綜複雜,就像她原來總結過的那樣,這潭子水很深。
她想到牧若飛,感到他在這樣的家庭環境里長成如今的性情已經很不容易了。往更深層次了想,牧若飛的驕傲與霸道,說不定是他從小被逼出來的保護色。他如果不囂張點,不蠻橫點,怎麼壓得住這一幫子庶出的弟妹?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