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和錦繡一組。”令狐秋立即朝著秦錦繡身邊湊了過來。
一旁的顧硯竹暗自傷感。
秦錦繡想起方正告知自己遠離令狐秋的警告,不禁膽怯地瞄了方正一眼。
方正卻一改常態,明煦而言:“我同意令狐兄的提議,你們喬裝成書生去參加水流雲在的棋局大賽。而我和硯竹以萬縣縣衙的名義去拜訪寧莊主,各自啟程,暗中聯絡,就這樣定了。”
秦錦繡驚訝不已,他同意了?
一旁的令狐秋喜上眉梢。
顧硯竹也不情願地點點頭,小臉上似乎飄過失落的神色。
小小的縣衙茶房內,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交流會散去,四人都忙著各自準備遠行的物品,第二日清晨,便匆匆踏上征程。
秦錦繡搖身一變,又成為了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惹得令狐秋一頓揶揄取笑。
秦錦繡懶得和他貧嘴,便拉著顧硯竹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起了家常。
良久,馬車終於出了城門。
秦錦繡撩起藍花布簾,向外望去:天空湛藍,處處翠綠。
“哇。好美。”果然是真正的原生態,秦錦繡左顧右盼,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
“錦繡姐,來喝些水吧。”善解人意的顧硯竹遞給秦錦繡一個小葫蘆。
“謝謝!”秦錦繡晃盪著小腦袋,接過小葫蘆,咕咚咕咚地喝起水來。
一旁地令狐秋興致勃勃地問道:“錦繡,你這身打扮太得體了,真像宮裡的小太監。”
“咳咳。”秦錦繡差點嗆水,捂住胸口,無奈地說:“令狐秋,你們家鄉都是這樣夸人嗎?”
“是呀。”令狐秋大笑,“我看你做仵作真是屈才了,送入宮裡,定會大有作為。”
“行,改日我入宮一定帶上你,咱們有福同享。”秦錦繡故意眼神兇悍的狠狠應道。
“呃。”令狐秋立刻被秦錦繡冰冷的眼神所震懾,悄悄地撇了撇嘴,不敢言語。
下一刻,秦錦繡放聲大笑,開心至極。
顧硯竹也捂住紅唇,忍俊不禁的隨著低笑。
唯獨方正一言不發,眼神深邃地盯著遠方,似有心事。
“哎。”秦錦繡揚起手,在方正眼前來回晃動,“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方正徑直而答。
“想我?”秦錦繡指向自己的鼻尖,“我又做錯事了?”
方正隨即搖搖頭,“今日是我們成婚的第七天。”
一週了?好快。
秦錦繡嘆口氣,成親七天,就代表自己穿越過來七天。
這七天裡,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時間觀念,古代沒有手機,沒有鐘錶,也沒有檯曆,更夫打的幾長几短的梆子,也根本聽不懂。
反正天黑就睡覺,天亮就起床。
至於哪一天,更不知道。基本靠望天,月圓十五,月虧初一,就差過結繩記日子的原始生活了。
自己有時也很悲傷,非常困惑,因為對於最基本的生活常識,現代的高階知識分子還不如古代不識字的老嫗。
真是現代教育的悲哀。
秦錦繡言語間帶著落寞,“你記得好清楚。真快,都七天了。”
“七天?哎呀,我也忘記了。”顧硯竹滿臉歉意,“不如我們折返回去,明日再啟程。”
“你說呢?”方正目光真摯地看向秦錦繡。
秦錦繡一頭霧水,“我們已經走了半日,為什麼要折返回去?七天怎麼了?”
令狐秋雙手交叉在胸前,認真地看著秦錦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呢?”
“到底什麼意思,真是急死人了。”秦錦繡依然不懂。
“真是愚鈍,按照本朝的規矩,成婚七日後,夫妻雙雙要回門,拜見岳父大人的。”令狐秋大聲說。
“七天回門?”秦錦繡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是第一次成婚,也沒有經驗,不知道七日回門的規矩,也是有情可原的。下次就好了。”
“下次?”令狐秋和顧硯竹都被秦錦繡雷人的話語嚇呆了。
方正的臉色也變得黯淡。
秦錦繡急忙捂住小嘴,“我說錯話了。”
“錦繡姐真是豪爽。你說的多對,就是七天回門。”顧硯竹親切地拉起秦錦繡的手,“離開一品棺材鋪,嫁給方大哥,一定想家了吧。”
“家?”秦錦繡依稀記得秦九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