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行,必須立刻、馬上、趕緊換套乾爽的衣服,否則還沒穿越回現代,弄不好搭條小命,農耕時代的醫療水平實在不敢恭維。
秦錦繡扯著嗓子問道:";有沒有乾爽的衣服?給我找一件來。”
她的嫁妝也不知道被方正鎖哪個屋子去了,這會兒可沒功夫慢慢找。
";還換什麼衣服啊,回洞房睡覺去吧,那床上有乾爽的小衣。";跟在後面的王喜娘打了個哈欠。
";我要跟他們去看看,你得給我找身出門的衣服。";秦錦繡扯住朝門外走的王喜娘。
";黑燈瞎火的出什麼門?我可不能隨你們胡鬧,我要回家去,拜別縣令夫人。";王喜娘拉開秦錦繡的手,胡亂行了個禮就往外走。
她手上還抱著一堆喜桌上的瓜果貢品呢,根本沒搭理楚楚可憐、渾身瑟瑟的秦錦繡。
又是一陣陰風,院落裡梧桐樹上的黃葉淒冷飄落。
偌大的縣衙喜堂內,只剩下秦錦繡一個人。
好可憐的新娘子!秦錦繡鼻子酸澀,難過了片刻。
沒關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秦錦繡以最快的速度,在縣衙耳房內找到一套嶄新的衙役官袍,又以最快的速度將溼衣換下,套到了自己身上。
第二章 絕配(二)
這樣一來,也就沒人非議新郎官不來踢轎門迎新娘的事了。
“方縣令,可以開始了。”王喜娘咧開大嘴,努力做出興高采烈的樣子。
“好。”身穿喪服的方正站立到同心喜燭下,牽起秦錦繡手中還滴答著水的花球。
“慢。”秦錦繡一把拽下頭上的喜帕,地上一汪水跡。
“使不得,使不得,這是要三拜喜堂,喝過合巹酒後,由新郎官用秤桿挑開的。”王喜娘大呼小叫。
“無礙,就由著她吧。”方正絲毫沒有在乎秦錦繡的胡鬧。
秦錦繡看著方正胸前的大白花,一下子就明白了:人家婚嫁是紅妝,這位竟然戴白花,這情形不是有仇,就是有怨。
既然新郎官不願意,那自己就有空子可鑽。
“嗯,咱們談談。”秦錦繡小聲地說。
“談什麼?談你的嫁妝?”方正不屑地笑了笑,“你那個貪財的爹早就允諾,你的嫁妝便是一品棺材鋪。”
經過方正的提醒,秦錦繡慢慢恢復著記憶,這個被她魂穿同名同姓的姑娘,的確是棺材鋪家的女兒,而眼前的這位,也不是什麼吉祥物。
這位娶她的縣令,因為其母死後才生下了他,人稱鬼生子,以至於高中了狀元郎,卻只當了一個小小的九品芝麻官。
當地人都叫他鬼縣令。
人家穿越她穿越,偏她的運氣差成這樣,好好的法醫實習生,跟著師傅跑文物鑑定,卻莫名其妙就成晦氣的棺材鋪女兒,更奇葩的是還嫁給了鬼生子,被鬼生子嫌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方正見秦錦繡不語,以為這個棺材裡伸手死要錢的姑娘在盤算,嘲諷地說:“說起來,我還真是要感謝你,當初若不是你爹給了我娘一口薄皮棺材,入土沒多久就散架了,我娘也不會生下我,我也不會有命今天娶了你。”
“既然如此,我們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說起來也算般配,你為何要穿成素白娶我?這也太羞辱人了吧?”秦錦繡搞清楚情況後,瞪大眼睛,努力爭取自己的最大權益。
“若不是滿足星雲師傅的願望,我怎麼會迎娶你?”
說起此事,方正略顯心傷,“星雲師傅對我恩重如山,形同親父,他所求,我只能答應,他定下今日要我迎親,但這也是他的頭七祭日,我總該盡一盡孝道。”
方正輕蔑地看向渾身溼漉漉的秦錦繡。
“說這些你也不懂,大字不識一個,只會做棺材。”
“做棺材怎麼了?”秦錦繡掐住腰,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這一掐腰,她**的身子越發玲瓏有致。
方正只看了一眼,就紅著臉別開了頭。
“哎,哎,別,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和氣,和氣生財哈。”大嘴王喜娘連忙攔下秦錦繡,滿臉堆笑道:“時辰不早,姑奶奶,別鬧了,快拜堂吧。”
";不行,此事必須說清楚。";秦錦繡故意拖延時間,最好錯過時辰,讓她找出回到現代的辦法。
";做好你的縣令夫人,待過幾載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