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好嘛,是有一點啦。」這話聽的不二輕笑出聲,也讓月華鬧彆扭的轉過頭去。
是啦、是啦,我是有些不自在啦,但、但是,那是因為……因為我很緊張阿,以前明明不會這樣的,可是……都怪你,存在感突然變的這麼強烈,我有點不安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做什麼笑成那樣。
月華偷偷在心底編派不二的同時,不二亦饒富興味的欣賞她難得一見的孩子氣。月華聽不二的笑聲一直沒有停歇,偏移開的臉終於忍不住轉回來賭氣道:「笑!你再笑!笑死你算了。」跟著再轉過頭去。
見月華有惱羞成怒的趨勢,儘管還想再多看幾眼她現在模樣的不二明白要是再不將剛冒出火苗的勢頭給撲滅恐怕就要釀出火災了,於是他止住笑聲並且問了一個問題來轉移月華的注意力。
「月華,」被喊的月華雖還處於惱怒的狀態,但仍朝不二投去疑惑的一眼。不二見月華有在聽他說話就跟著道:「剛才晚餐前英二問的問題我也想問,你可不能像給英二一樣給我那麼敷衍的答案,我不接受喔。」
晚餐前的問題?
有一瞬間月華像是不明白不二要問什麼的蹙起眉頭,但下一秒她就因瞭解那個問題是什麼而嘆了一個幾不可聞的氣,而這樣的舉動讓原本只是為了轉移月華的注意力而提問的不二開始真正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你想知道?」月華問。不二微笑不答但是態度堅定。「好吧,如果你真想的話。」反正我原來就有些話想問的,月華這樣想著眼神就飄渺了起來。
「曾經有個學……大姐姐,她考上了一所外地的大學,因此必須住校或者在當地租屋,還好那所學校對於新進的一年級生都有給予一個保障床位,並且同一班的人基本都住在隔壁—當然男女是分隔的,所以那個大姐姐毫不考慮的就選擇了住校,而這表示這個大姐姐在未來的一年內幾乎全天都會與她的同學一塊生活。」
月華緩緩的講起一個與不二問題毫不相干的人,不過聆聽的不二卻沒有絲毫不耐煩反而相當專注。
「沒有懸念的,那個大姐姐跟她們班的女生很快的熟悉了起來,她們常常一起吃飯、讀書、趕作業,也一起聊天、熬夜、玩計算機遊戲,只是……在簡單生活的表面下還是隱藏著些許的灰暗。」
「大學生一年當中的幾次假日難免會去較遠的地方遊玩,有時是心血來潮,有時是因為特別的季節,譬如螢火蟲季就是一例。但……問題就是這樣顯現了—想要出門的她們交通工具並不夠。」
「並不是每位家長都能讓自己的女兒配有遠端的交通的工具的,他們必須考慮率過各種的因素才決定要不要、該不該讓自己的女兒擁有遠端交通工具。因此綜觀她們七、八個女生當中,能夠擁有機車的不過兩人,這也表示可以出門的人數不超過四人,其中還包含兩位機車的主人。這樣的情形著實讓大家傷透腦筋,因為留下哪些人都不對,而此時看不下大家臉上表情的大姐姐為了不造成大家的困擾總是會說你們去就好,我沒關係的。」
「……是的,她老是在大家還沒開始想辦法前就這麼說,每次都在大夥兒尚未捨棄她之前就先捨棄她自己。明明已經有人在想辦法藉機車了,可她偏偏要在結果沒出來前,甚至是話題剛開頭的時候就這麼說,只因為她的溫柔,只因為她覺得如果她不先這麼說,她怕萬一大家借不到機車會很為難。所以她總是講著沒關係、不要緊、我可以不跟之類的話語。」
「可是不二,」月華原來飄渺的眼神此刻認真的盯著不二週助,「你知道嗎?大姐姐她……其實很痛很心酸很寂寞,她是很想去的,不管那裡是哪裡,不管自己喜不喜歡,她只是想跟大家在一起。所以每次她聽著大家出去玩的種種都讓她心裡感到悲悽,但是不論她當時怎麼想,下次再遇到類似事件的時候她還是會像個傻瓜一樣第一時間將自己捨棄掉。」
「沒錯,她總是這樣,不懂得對自己好一點,每次都只知道讓大家好過,每次都把自己的感受放在最後,從沒想過要多愛自己一點,就跟你這個笨蛋一樣,什麼傷心、難過、煩惱全都放在心底,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知道嗎?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是超級大白痴。」月華敘述到最後很是心疼的道。
不二還沒反應過來,月華就繼續說:「為什麼不喊痛,你明明就很痛,半年多前裕太去聖魯道夫的時候是這樣,你煩惱如何引出執著的時候也是這樣,甚至昨天你在網球場上對手冢說找人來代替你的時候更是如此。」
「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殘忍,明明……已經維持不了笑臉了,還要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