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所有的妃嬪之後,在貴人堆裡打頭。十六阿哥這個做兒子的,心裡自然不好受。
十六阿哥還拉著曹顒去探望十七阿哥,告之他這個好訊息。
十七阿哥開始。還不敢相信,再三確認後,潛然淚下。曹顒看著瘦骨嶙峋的七阿哥,心裡也不好受。
當年曹顒到上書房做伴讀時,十七阿哥不過十二、三歲,是個古怪精靈的性子。而今十年過去,他才二十出頭,卻是暮氣沉沉,沒有半點年輕人的活力。
十六阿哥見十七阿哥感傷,想著陳氏這些年在後宮的不易。也是心裡嘆息。他不看十七阿哥。道:“你打小也是通透的。為何大了反而看不開,鑽牛角尖。誰願意蹦趾麼?不還是念著額娘。咱們做兒子的。小時候由額娘護著,長大了就該回護她們才是。你病了這許久。也該好起來了,難道還要讓貴人一起惦記你麼?”
說到底,十七阿哥的病一半是身病小一半是心病。他生母名位低微不說,還觸了康熙的忌諱,沒有打入冷宮,也好不到哪裡去。加上去年。他岳父阿靈阿病故,外頭誰不曉得,不過是皇帝還存了個體面,也是厭棄了的。
去年還隱隱地有閒話出來,說是康熙對十七福晉很是不滿。十七阿哥成親五、六年,沒有兒女,也沒有另置妻妾口因這個緣故,十七福晉還病了一場。病好後,主動挑了兩個宮女放在十七阿哥身邊侍候,倒弓得十七阿哥惱怒。
後來趕上太后喪事,加上十七阿哥身子孱弱,事情就不了了之。
聽著十六阿哥勸弟,曹顒在旁有些坐不住。說到底,眼前這兩位都是皇子血統,私下裡再好,明面上還要有個尊卑有別。只是要是避出去。到顯得生疏。
十七阿哥也曉得自己失態,早已拭了臉上的淚。他聽了十六阿哥的話。面上露出幾分羞愧之色,訕訕道:“我哪裡比不得十六哥?”
十六阿哥橫了他一眼,道:“曉的你是懶散的性子,我就樂意勤快麼?你再看看曹顒。最是喜歡自在的人,如今還不是套上了韁繩,不過都是苦熬罷了…”說到這裡,他指了指額頭上的疤痕,道:“這是什麼,想來你心裡也有數。生在這宮中,誰能躲得過,是相避就能避開的?十七弟,你還是好好想一想”
十七阿哥看了十六阿哥一眼,又看了穿著補服的曹顒,神色有些黯然低頭道:十六哥,弟弟曉得。只是心裡怕。。。。。。”。
“怕,日子就不過了?”十六阿哥冷哼一聲。道:“今兒除了告訴你皇阿瑪要封妃嬪的好訊息,還有一事同你說。”
原來,十六阿哥有些幫襯十七阿哥一把,想要讓他佔銀行的一分股。十七阿哥聽了,露出幾分為難,道“十六哥張羅的事,弟弟本應捧場,只是弟弟這邊的情形,十六哥是曉得的。沒有什麼正經進項。
攏共沒有幾千兩銀子,其他的就是您弟妹嫁妝銀子。”
十六阿哥聞言,不禁莞爾,笑著說道:‘誰還會惦記弟妹的嫁妝不成?不過跟你這麼一說,你心裡有數就成,銀子不勞你操心。有哥哥我在。”說話間,他將要挪用內務府十萬兩銀子之事說了。
十七阿哥卻不願拖十六阿哥後腿,道“十六哥要支起這麼一灘,頂個借銀子的名兒使的,我跟著湊熱鬧。卻不好說。要不然,幾個、兩個都打起內務府的主意來,誰都要想著空手套白狼了。弟弟這裡湊上五千,十六哥別嫌少。”
曹顒在旁聞言。剛好想起正愁著送什麼禮給陳氏,便道“要是個七爺不嫌棄。就讓我錦上添花一把。這些日子,正猶豫給貴人預備什麼賀禮,因不沾著親,不好明著送。讓我表表心意。湊上五幹兩做股份。以後有了花紅,直當給貴人添幾個零花。我同十七爺多年的交情。十七阿哥要是這點面子都不給,那我可就沒臉再同十七爺近擺了!”
曹顒將話說死,沒有給十七阿哥拒絕的餘地。十七阿哥看著曹頤。露出幾分感激。幾分羞慚低頭道:“這些年,佔了孚若太多便宜,實是厚顏了。”
十六阿哥見十七阿哥如此,道:“真是越大越不爽利,多大點兒事。羅嗦不羅嗦……”
當著十七阿哥面沒提,但是從阿哥所出來,十六阿哥對曹頤道:
“我那還有些銀子。再給十七弟湊一萬,讓他占上一分的股。內務府那邊我借八萬也是借。借十萬也是借。
曹顒心裡默默算了一下,九阿哥他們三個已經佔了一成半股份。江氏同十七阿哥佔了三分,曹顒這邊也打算佔二分的。他又不是活雷鋒。又不出頭,又賺錢的機會,為何白白放過。
如此一來,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