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曉得曹家與豐潤本家不親近,對曹頎來說,未必不是一種保護。
如今,曹寅、曹顒兩代人先後為天子近臣,伴君如伴虎,還不曉的曹家將來會遭受什麼風雨,何必在拉不相干的人上船。
想到舊事,曹寅嘆了口氣,看來兒子是不會願意歸宗的。
閱果不其然,曹顒從衙門回來,聽到父親提及此事,就是請父親三思。說句白話,要是曹家現下抄家,不過是抄曹寅這房,再多了就是東府,斷不會連累到豐潤那邊。
這樣的話,曹顒不會直接同父親說。省得老人家再擔心,就是點明這個意思。
豐潤本家的族親,時於曹顒來說。不過跟馬路上路人差不多。當曉得曹家長輩昔日的糾紛昧,曹顒對於豐潤那邊的族人是鄙視的。
幾代人不鬆口,不許江寧這支歸宗。結果該佔便宜還佔。曹頎之父能到內務府當差,曹頎早年能為侍衛,都是曹寅的運籌。
豐潤那邊將族裡文不成、武不就的子弟,送到江寧不少,都是依附曹寅這房生活。
得了便宜還賣乖,端著本家嫡宗的架頭擺著清高的譜,曹顒真是絲毫不待見。
吃飽了才歸宗?多個本家宗子在頭上壓著,不僅是給自己找個大爺。還給兒子們找個大輩。按照宗法規矩,這宗子有權管教家族晚輩。要是有人敢忤逆宗子的,就要按宗法論罪。
更不要說,有的宗族規矩多。連子孫騁婦,女兒嫁妝幾何,都有規矩,違了就要接受宗子的論責,或引偎,或著接受其他責罰。
出仕為官,給皇家做奴才,日子已猛簿讓人鬱悶;還要找個活祖宗,曹顒哪裡會願意。
曹寅見兒子的反應,在意料之中,並不惱怒,只是神色有些悵然。
曹顒見狀,心中生愧。
他只能算是半拉古人,對於這此宗親並不當回事,父親卻是地道儒生。心裡維護的是儒家正統那一套。再說還有先祖父的遺命,古人對於孝順之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