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部分(3 / 4)

是得了訊息就預備了一份禮。

到了三月初十,小阿哥滿月前一日,正趕上天估當值,初瑜便吩咐天估下班後將小阿哥的滿月禮親自送往阿哥所。

天估因進侍衛處將近一年,同二十一阿哥也比早年要相熟許多。

輪完值後,他便去了阿哥所。

二十一阿哥比天估大一歲,因還沒有開府封爵,所以每日上午依舊在上書房,跟著其他弟弟、侄兒讀書,下午則在阿哥所書房”隨著一位翰林學畫。

天估是曉得他每日作息的,本沒打算耽擱他學畫,想著將滿月禮送到就告辭。

二十一阿哥卻叫人送出了翰林師傅,留著天估要長談之意。

天估見狀,只覺得心裡納罕,面上卻是不顯。

二十一阿哥先是問了曹顒身體如何,又問曹顒新宅,又提到南下的李氏,東一錘子、西一棒子的,盡是閒篇。

天估雖覺得古怪,可依舊是一一答了。

許是二十一阿哥也覺得這話問得沒滋味,清咳了兩聲,道:,“承益可是聽說過板橋先生?”

天估眨了眨眼”道:,“二十一爺說的,就是這兩年以畫竹聞名的那位鄭先生?”

二十一阿哥忙點頭,歡喜道:,“正是正是,聽說板橋先生與曹顒有舊”承益與他相熟不相熟?”

天估似乎有些明白二十一阿哥今日另眼相待的緣故,誰不曉得二十一阿哥自打懂事開始就愛拿畫筆”長大後又是愛畫成痴。

記得父親的告誡,天估斟酌著說道:,“鄭先生與我們府的蔣先生有舊,早年進京時曾客居曹顒一些日子,而後謀官外放,再如何卻是不知。”

鄭燮入曹顒為西席時,天估已經十來歲,早已懂事。

父親早早打發鄭燮外放,而後又有意無意斷了兩家往來,其用意羊沒有瞞著天估。

鄭燮愛孌童,在曹顒教書時,天估他們幾個又是這今年紀,若是傳揚開了,到底與他們兄弟幾個名聲有礙。

不管旁人怎麼看娶風之事,天估是受不了這個,對鄭燮心裡亦沒午好感。

至於鄭燮與父親的同門之誼,天估也就隱了下來。二十一阿哥除了愛畫,還愛字,要是引得他求曹顒的字,就不美了。

畢竟仕途兇險,字跡筆墨之類的,能不流在外邊還是不流在外邊為好。

二十一阿哥似有同情道:,“他早在康熙六十一年就丟了官,客居揚州,販畫為生,以善畫竹名揚江南。”

除了同情,二十一阿哥提及鄭板橋時還帶了憧憬,似乎很是懊惱自己無緣得見鄭板橋。

他生母是江南絕sè,他又肖母,唇紅齒白,端得起俊美少年。

看著這樣的二十一阿哥,想著鄭板橋的嗜好,天估只覺得心裡古怪得緊。

二十一阿哥見天估沒有應答,以為他不喜鄭板橋。

以鄭板橋秀才身份,以秀才身份補官,沒有曹顒助力是不可能的。若是鄭燮會做人,當收狷狂,小心做官,才是會做人,也不會給曹顒抹黑。

可他仗著性子,得罪上峰,被尋由子罷官,丟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前程,還有曹顒的好意。

若是懂事的,當盡力補救,請罪賠不是,彌補兩下關係。

可聽天估的意思,鄭燮丟官後,就斷了京城往來,如此有點太小家子氣。

曹顒不愛再理會此人,也說得過去。

不過,二十一阿哥正迷鄭燮的字畫,自然想的都是鄭燮的好。

在他看來,鄭燮不阿權勢,敢於頂撞上峰,是剛正不屈的品格:又不失傲骨,不像其他官員那樣攀附權貴之家,正是可親可敬之處。

因此,他少不得為鄭燮辯白一番:,“文人多傲骨,板橋先生長處不在仕途,到底辜負了曹顒人的提點之恩。等到爺開府,便請他北上。

到時候,再讓他給曹顒人賠不是。”天估擺擺手,道:,“家父哪裡會計較這個,二十一爺不必放在心上。”

在這麼長的開場白後,二十一阿哥終於提到正文,那就是想求一哥鄭板橋早年的字畫。

既是鄭板橋曾客居曹顒,又同蔣堅有舊,想來總有墨寶留下。

這今天估所知不詳,倒不好立時應下,便道:“時隔這些年,還真的不知有沒有,畢竟鄭先生早年進京時才名還不顯。”

二十一阿哥也只是抱著以防萬一的想法,見天估沒有直接開口否決便覺得有了指望,滿臉真摯,道:,“那就麻煩承益,只要是板橋先生的墨寶,不拘字畫,幫著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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