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去,相府後勁不足,也就敗落了。”,聽了父親的指點,天估分析道。
見兒子這會兒功夫,就想的通透,曹顒欣慰地點點頭。
天估卻是想到另一處:“父親,舒赫德上無雙親,雖有沒分家的叔嬸,可因是庶出,身份也壓不過他這個長房嫡別。說起來,倒是妹婿的好人選。”,曹頤聽了,明白兒子話中之意。
沒有公婆需要侍奉,只有隔輩的祖輩,也侍奉不了幾年。庶叔庶嬸,即便不分家,也沒有多少分量。
而以舒赫德的才學,再加上祖父相府餘蔭,出人頭地也只是時日而已。
而舒穆祿家人才凋零,雖沒有富查家潑天富貴,可也不會處在風口浪尖站錯了隊,或者被戀慕權勢的親族連累。
只是沒有親族重任,也就沒有親族約束,一切都在舒赫德一念之間。
想到女兒明年及笄,這個舒赫德明年除孝,好像也有些緣分。
曹頤笑了笑,道:“不急,再等等看……”,因皇上將景陽宮指給四阿哥用的緣故,曹顒這幾日很是留意關於宗室的八卦。
無非是這家添了小阿哥,那家老太妃過壽,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
直到見了十六阿哥,曹頗才得到些內幕訊息。
就在四阿哥大婚當日,皇上呵斥了鎮國公允掏,罵他昏厥無能,不能約束下人。
曹靦聽十六阿哥的轉述時,心裡還頗為緊張,擔心是為了曹家與富查家流言之事。
畢竟,十二爺與十二福晉此舉,有為富查家鑽營,為四阿哥拉攏人之嫌,使得曹家的處境變得微妙。
身為帝王,厭煩這種小動作也不稀奇。
結果卻是與曹家無干系,是因為鎮國公府下人出入理郡王府的緣故。
原來朝鮮這幾日有使臣到,皇上見了他們,想起前些日子的“嫡皇別”的流言,許是心裡不痛快。
可要是同弘皙計較,又失了氣度,十二爺就做了替死鬼。
曹頤聽了,不免有些幸災樂禍之嫌。
這個十二福晉,不知是不是這兩年壓抑的日子久了,因堂妹大婚之事,最近走過於活躍,打發下人,在各王府亂串。
若非如此,也不會將曹家與富查家的八卦傳的這般迅速。
家有賢妻,夫無橫禍,古人誠不我欺。
雍正用這種方法,點出四阿哥的儲君身份,也算是給心懷鬼胎的宗室以警戒……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詭異
到了七月下旬,連著下了幾場雨,天氣漸漸涼爽起來。
對於富查家那邊的事,曹顒也不再關注。
今年年初開始,不只全國推行“攤丁入畝”、“耗費歸公”,還在南邊幾個省實行“士紳一體納糧”,這些賬冊與收益最終都要歸到戶部稽核。
即便沒到一年當中戶部公務罪繁重的時候,戶部的氣氛也忙碌起來。
這裡需要賑濟,那裡需要撥銀子的,一樁樁差事很是繁瑣。不過,即便忙些,只要國庫豐盈,就沒有什麼可愁的。
雍正登基不過五年,戶部也好,朝堂也罷,已然是一派新氣象。
雖然不好再像過去那樣撈油水,可戶部眾官員也不必再為國庫沒銀子焦頭爛額。地方年底押送的庫銀多了,落到大家身上的也就多了,也是有個盼頭。
今年,還是“京察”、“外計”之年。
這京察結果要在年底出來,可從七月開始,就有不少人坐不住。
待曉得吏部哪位尚書主理,哪位郎中協辦,大家就開始拉關係走門路。
“京察”的成績好,不僅能升官,還能優先外放。
如今皇上御下頗嚴,對貪墨之事最為留心,沒人有敢在皇上眼皮底下冒天下之大不韙。
外放就不一樣了,既能得實惠,還能撈資歷。
京官不易做。
對於曹顒來說,“京察”的結果就不重要了。不過,他是皇上親點的京堂,戶部這幾年又蒸蒸日上,“京察”的結果會錯不了。
他比較關注的,是幾位堂弟的考評。
以幾位堂弟的年紀,在同齡人中已經是佼佼者。想要再升,還需熬資歷。可考評好,往後再升時,也能補個好位置。
這一日,是七月二十五,淳親王四十八歲生日。
因不是整壽,淳親王府沒有大操辦,可曹顒這個做額駙的,依舊帶了一家子去王府賀壽。
宗室裡親自來賀壽除了十七阿哥,還有淳親王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