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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正位將近兩年,羽翼已豐,立足已穩,京城已經經營得鐵桶一塊,連九門提督衙門,都使心腹給薦科多做副手,下一步定是要梳理地方。
訥爾蘇笑道:“是了,到時還不知騰出多少缺來,文官那邊候缺的人多,大家怕是要擠破腦袋;武官這塊,皇上能信任的,除了身邊侍衛。還能有誰?到時候,別說副將,說不定直接就遷總兵與副都統。熬上一、兩任升上提督或都統,再回京不是尚書,就是內大臣。”
京城外放,多是要升一級或兩級。
曹頌這個一等侍衛,現下是正三品,外放武官的不是從二品的副將。就是正二品的總兵或是副都統。
曹頌聽了,擺手道:“哪裡有王爺說得那麼邪乎,那豈不是比大哥升官還要快了?副將、總兵什麼的還罷。再往上一級,卻是缺少。沒有軍功終老此步的大有人在。我也不求旁的,先是副將,再升總兵,就心滿意足。”
武職到了總兵這一品級,就能統兵一方,鎮守一地,想要過自在日子也容易。
他記得清楚,大哥的好友永慶之父當年就是總兵,在江寧也算是權勢赫赫。雖不干涉地方,卻是自成一系。
塞什圖道:“二弟年輕,又在御前掛名,到底能熬到哪個地步,還真不好說。”
曹頌聽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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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分人家,有家族扶持的。科舉出身不惑之年入閣的也大有人在。”曹顒道。
“啊?四哥那邊”曹釹肫鷦諍幽涎д�紊系牟芟睿�擋懷齷啊!�
曹項明年回京,到時候在翰林院就是從五品的侍讀或侍講學士。
從翰林升遷的度固然比不上曹頌,可架不住大家都年輕,就算他二十年後入閣,曹顒與曹頌兄弟也才是知天命之年。
要是曹家三兄弟年歲相差的大。這樣的前程,能保家族長興不衰。實際上,從曹顒到曹項,三兄弟相差不足十歲
這樣一來,兄弟三人同時崛起,就太招眼。
京城權貴世家中,兄弟叔侄同為顯貴的,也有例可循,那多是指外官任上,或是文武殊途,同為京堂,卻是不多。
早年曹寅自汙致仕,就是避諱這個,給兒子騰地方。
等到了那一步,曹顒與曹項兄弟之中,總要有一人要外放。就是曹頌,只要有曹顒做京堂,轉文職進六部就是想也不要想。
聽提及曹項,眾人想到其中厲害,不由面面相覷。
像“終半朝”那樣顯赫的人家。前提是出了太祖元妃加上兩代皇后,與皇家水乳交融、密不可分,數代經營,才到這個地步。
其他人家,別說曹家這樣,就是年家那樣正經的外戚,也不過是花團錦簇、烈火油烹,看著風光罷了。家族榮辱,不過在皇上一念之間。
曹項“嘿嘿”笑了兩聲,道:“我還是老實做侍衛吧,雙俸,活兒還輕省,一年到頭的賞賜又多。等到四十多,幹不動了。就轉個參領或散佚大臣
曹顒擺擺手,道:“不必想那許多,等等皇上的安排再說。你是武職,與文官不相干。老四那邊,年歲還想要熬上京堂,少說也要十幾年的功夫。到時候,還不知會是什麼情形,何必為以後的事情操心。”
他話雖這樣說,心裡卻盤算著,曹項熬上京堂時,天佑也將到而立。自己或許就能退下來。
他不是貪戀權勢之人,只要家族安危有保障,還是樂不得享清閒,斷不會為自己的富貴,就去壓制堂弟上進……
……
暢春園,清溪書屋。
書案上,擺著個一丈來長的圖紙。雍正站在桌子前,指著圖紙上一處,對十三阿哥道:“在園子南邊,增建幾處宮殿衙署,往後避暑就能移置圓明園。”
前幾日,李衛使人從雲南送回鹽稅一百五十餘萬兩;內務府那邊,又已經在河南與京城的幾處菸廠;都開始制加了鴉片的捲菸,第一批捲菸,已經運往廣州。同時,內務府使人去西安設菸廠。以後將透過川陝總督衙門,將加料的菸草銷往青海與西藏。
若是減了厄魯特人的血性。就算往後準格爾人想要在西藏與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