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叛逆期吧,曹顒這邊只能勸曹穎幾遭,叫她留心這個兒子。多加慈愛,克化他心中鬱結。
“百善孝為先,禮兒哥性子雖有些孤拐。可待大姑奶奶卻是純孝。總錯不到哪兒去。”初瑜道。
曹顒聽了,倒是沒有反對這一點。孫禮是孝順母親不假,可對其父的怨恨也是不容置疑。要不是有禮教倫常束著,怕是早已不認那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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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以孫珏過去的行為,孫禮的怨恨也情有可原,可男兒心胸,還是郎闊些好。孫珏當年,就是心胸不足,一步一步走到死衚衕。
想到這裡,曹顒不由皺眉。
不管文傑現下表現如何溫潤,實際上他打小的境遇還不如孫禮。
孫禮有怨,文傑無怨麼?
“彆著急,先看個一年半載再說。要是文傑性子真好,就讓兩個孩子多見見,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曹顒想了想,道。
曹家雖在旗,可是平素行的卻是漢人禮法。
初瑜本擔心丈夫會因輩分問題。反對此事,才歷數文傑的好處。沒想到丈夫並無反對之意,她自是心滿意足。
至於時間長短,她卻不甚在意。
曹顒早就說過,自己這些孩子。不能成親太早,要十八歲才能成親”
魏家眾人,被留了三日。
因桂姨娘想要早日佈置新宅,所從三日後就帶著文傑兄妹離開曹家。去了新宅。
那邊宅院裡,早已由曹顒安排人。收拾一新。這幾日,魏仁就住在那邊。
曹顒每日要去衙門當差,時間不便宜,便將魏家之事交代給天佑。
因天佑已經是生員,旗學那邊。每天只去半天即可,所以正得空。天佑向父親借了張義,帶了幾個下人。幫魏家兄妹遷居落戶。
魏家兄妹的戶籍,就從江寧,落戶河北府。
因有房產鋪面,即便沒有打著曹家的旗號,辦起來也是利索。
因隨著文傑他們進京的下人,只有兩房下人與兩個丫鬟,所以天佑又使人牙子帶人過魏宅,請桂姨娘做主,挑了兩房下人,四個小丫頭。
他雖只有十三,卻已經是挺拔之資,脫去孩童的青澀,多了幾分少年英氣。加上這些年在父母身邊耳濡目染,不帶驕奢之風,與人相處溫文有禮。
正如初瑜看上文傑一般,桂姨娘也對天佑喜歡得不行。
可是她也曉得,兩家身份天差的別。即便曹府照拂,也不宜生出妄念。只能嘆息一聲。
倒是恒生,陪著哥哥往魏家走了一遭,與文志志趣相投,一見如故。
這也不怪他,曹家子弟與親戚家的表兄弟中,喜歡舞刀弄槍的,只有他一咋。現下來了個同樣愛武的文志,如何能不投緣?
聽說文志已經中了武舉,就要準備參加武會試,而後就求武官出仕,恒生也心裡跟著癢癢。他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做侍衛。
知道祖父做過侍衛,父親也做過侍衛,恒生便也一心等著自己長大。想要補侍衛。
若是能有選擇,他恨不得現下就辭了伴讀,進侍衛處。
可他年紀太侍衛處也不是想進就進的,便只能等著。
還好弘曆阿哥看出他的念想,已是應承下,以後幫他補侍衛。
弘曆今年已經十四,等到十六,就能不再去上書房,自然也就再需要伴讀。給身邊伴讀安排個前程。對於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轉眼,到了七月初一,曹顒生日。
因不是整壽,曹府也沒怎麼操辦。不過是置下幾桌酒菜,招待前來賀壽的親朋故舊。
平親王夫婦與塞什圖夫婦都到了,在宴會過後,訥爾蘇私下叫了曹顒。姐夫與小舅子之間來了次懇談。
去年選秀後。宮裡只給福彭指了個出身不高的側福晉,訥爾蘇與曹佳氏想著這次沒給長子指嫡福晉。看來要等下次選秀。
不想,前幾日曹佳氏隨著其他王府的幾個福晉去暢春園給皇后請安。皇后與曹佳氏說起福彭大婚之事。
“聽皇后的意思。給福彰選的是已故大學士溫達的孫女費莫氏。雖說是相府嫡孫女,總督嫡女,出身八旗顯貴之家,可父祖已故,家族已呈沒落之相。”訥爾蘇神色悵然,看來是對長媳人選有所不滿。
即便早就知曉,長子親事不由自己掌控,他也希望兒子的婚事能圓滿。
費莫氏祖父溫達,官至文華殿大學士;其父郭慄,也是八旗聞名的才子,官至雲貴總督。這樣人家教養出的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