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人開始設賭局,就是看阿公是不是能熬過兩個月。熬不過,賠率最低;是一比一點二;熬過了,賠率高些,一比一點五。
曹一邊聽著伊都立嘮叨,腦子裡卻想起納蘭富森外放之事。
八爺黨的中央人物,馬齊已經換了陣營,重新成為帝王倚重的媳婦;阿靈阿危在旦夕,揆敘也是失了聖心……
是人看著風景,有的時候未嘗不是風景看著人。
忙完戶部的差事,天已經插黑,四阿哥帶著些許疲憊回到雍親王府。
當聽說,今兒八福晉使人接了初瑜過府,四阿哥不由皺眉。他遲疑了一下,開口問戴錦道:“曹家那邊如何了?”
“還是一切如常,瞧著曹額駙的所作所為,像是不願同那邊扯上關係。倒是他府上兩個幕僚,最近行蹤有些詭異。”戴錦躬身回道。
聽了這話,倒是引得四阿哥生出好奇這心。
“幕僚?什麼樣的人,同之前的莊席比起來,這兩個如何?”說話間,他眼睛有些發亮。
說起來,他這裡真是缺人手。
就算現下不好大張旗鼓地招門人,但是曉得哪裡有賢才,心裡有數也是好的。
“這兩個,倒是讓奴才刮目相看了,也不曉得曹額駙曉得麼?”戴錦從袖子裡掏出個紙折,雙手遞給四阿哥。
四阿哥接過,開啟看了,嘴裡跟著唸叨:“李衛……”
*
曹家,梧桐苑。
“額駙,咱們當如何是好?”初瑜對丈夫說完白日裡見到八福晉之事,帶著幾分躊躇說道。
曹顒微微皺眉,苦思了半晌,才慢慢舒展眉頭,點點頭道:“既是都問到你頭上,那你就應了吧……”
第十一卷 定風波 第七百一十七章 燒七(下)
雖說已經到十月末。氣越發乾冷。但是這日卻是難小陽春。
天氣晴好。萬里無雲。
曹顒抬頭望了望天。真希望自己的人生能跟這淡藍天空似的。不帶一絲陰霾。
美好的未來。皆在想象中。眼下的他。需要面對的還多。起碼的要求。就有好幾種。其中正包括他眼下做的這種。站在大門外迎賓。
因為曹顒上有老親。所以沒有穿粗布孝衣。只穿了小絨花漂白布孝衣。外邊石青色馬褂。青卷領。腰上繫著青活計。
今兒是已故皇子順郡王的“五七”。按照京中舊俗。由出嫁女或者嫁侄女回來主持。
天不亮。曹顒與初瑜就起了。穿戴整齊。帶著天佑與恒生。到了八阿哥府。天慧有眼疾。加上最愛淨潔。怕在人多的的過了病氣。就沒敢帶出來。
天佑與恆算是接輩人。身上穿著白孝袍子。左胳膊上釘了兩個藍補丁。
到了八阿哥府。一家四口在八阿哥的靈前拜過過。初瑜便帶著孩子進了內宅。曹顒則是隨八阿哥府的屬官。還有幾個內務府同僚在前院說話。
到了“早上八點”。九阿哥十阿哥過來了。
不管是平素有什麼恩怨。見曹顒能過來主持“燒七”。九阿哥也不願節外生枝。只問了幾句禮準備的如何了,什麼的;十阿哥這邊。則是使的嚥了咽塗抹。哼了兩聲沒有說話。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
曹顒實是憋難受,正好這邊總管來報。有客人上門。他就開始到門口迎賓去了。
內宅。正堂。
雖說已經稀罕了半日,但是八福晉的眼睛仍是粘在天佑與恒生身上,離不開。
過了半晌她才嘆口氣。轉過身子。對初瑜道:“你是個有福的。這些日子。半夜說不著。我也尋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過了。當年進門後。要是沒有將你叔身邊的幾個丫頭打發出去。但凡老天開眼。有個肚子爭氣的。生下孩子來。也將要十七八了。是個阿哥已經能支撐門戶;是個格格也出門了。何至於像如。這般冷清。”說到最後。已經紅了眼圈。
“嬸子別急,侄女瞧著大阿哥格格們都好。沒兩年的功夫。就應當能為嬸子分憂了。”初瑜見狀柔聲勸道。
八福晉也不願在孩子面前失態。強忍住心中感傷。對天佑與恒生道:“好孩子。叫我什來著。再喚一聲。”
天佑與恒生兩個都是在家雖淘氣。但是出門在外。卻是規矩的不能再規矩。聽八福晉發問。小哥倆都從椅子上起身老老實實的回道:“叫叔姥姥安。”
瞅著他們兩個的模樣。八福晉真是越發稀罕難露出幾分笑意。道:“真是聰明的孩子。叔姥也不能的白當這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