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勒一眼,心中很是惱怒。
原本聽到這父子二人說話,他還不想進帳子,想著給他們親近的機會,沒想到格捋克延不勒越說越沒譜。
恒生沒落地前,就是他曹顒接生的。除了從扎薩克圖回京那兩個月。其他時間恒生都養在曹家;曹家的戶籍上,也有恒生的名字。
不說他自己個兒,就是初瑜,曹顒也敢打包票,待恒生視如己出。
如此疼愛了十來年,將恒生拉扯大,到格捋克延不勒嘴裡,竟成了“不相干”
曹顒如何能忍受。
他承認自己存了私心,為了讓恒生長大後有更富貴的人生選擇,縱容了格捋克延不勒的“認子”行為,但是他絕沒有將這個兒子徹底送人或是還人的想法。
“起了北風,要下雪了。你去尋張義說一聲。下晌飯添道白肉鍋子。”曹顒低下頭,對恒生說道。
“是,父親,兒子這就但生脆生生地應下,歡快的去傳話了,沒有再看格捋克延不勒一眼。
格捋克延不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使勁地握著拳頭,問道:“曹伯爺這是何意?”
曹顒心中存惱,自不會有好臉色。
他從容尋到主座前坐了,看著格捋克延不勒,眼中沒有半點溫度:“曹某還要問問世子何意,什麼時候恒生竟姓不得曹了?”
格捋克延不勒卻也不心虛,挺了挺胸脯,道:“曹伯爺對恒生的養育之恩,格捋克不敢相忘,不過恒生終要回略爾咯的!”
曹顒聞言,怒極反笑:“世子莫非健忘,忘了曹某去年說的了?恒生現下還是我曹家子孫,他的去留不勞世子操心。”
格捋克延不勒自己反覆,到底有些理虧。
見曹顒是真惱。他也曉得“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
現下與曹家撕破臉,對他沒有半分好處,別說不能帶走恒生,往後父子想要見一面也未必容易。
他倒是能屈能伸,見事態不對。立時換了態度,躬身道:“骨肉生離之苦,使格捋克延不勒亂了分寸,還請曹伯爺亦為人父的情面上,原諒格捋克延不勒的恭恭愛子之心。”
對於格捋克延不勒。曹顒本是有幾分同情的。愛人身亡,骨肉離散。
恒生的身世,老汗王不曉得。汗王妃卻是盡知的。
格捋克延不勒以承繼子的身份,汙了寡嬸。即便在不講究儒家禮教的蒙古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