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走,片刻都沒有停留。
院子裡,皇后帶人候著,見他面色不豫地出來,帶著幾分不安。上前道:“皇上。該竭陵、行禮了。太后她老人家……”
“使個人請太后吧,她也當預備的差不多了。”雍正說道。
皇后聞言。暗暗鬆了口氣,太后要是再不出來,只能請太醫過來“請脈。”而後以太后“鳳體有恙”為名。由她這個皇后帶著內外命婦行禮。
那樣的話。少不得又有人猜測,什麼太后與皇帝母子不和什麼的。
畢竟關係到孝道,即便貴為國君,也要顧忌“人言可畏”四個字。
接下來,太后雖沒給皇后什麼好臉。但是一干禮儀,總算在……的指引下,施行完畢。
再回行宮,太后終是見著了十四阿哥,雖無人知這母子說了什麼,但是相見過後太后就病了。十四阿哥則在次日聖駕回宮後,接到旨意。於陵寢附近湯泉居住。
因這訊息並沒有刻意隱瞞,所以很快就傳到王公大臣的耳朵裡。
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則是鬆了一口氣。“首惡”都留下了,那這些年向十四阿哥獻媚的大臣,是不是也可以逃出生天?
同去時的沉重相比,回京的路程。眾人的心情要愉快許多。
曹顒的好心情沒愉快幾日。剛回府,就從吳盛口中得到訊息,李家使來京城的管事王貴,已經被九門提督衙拘拿。
曹顒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不是為李家的命運,而後想到雍正的粘杆處。
王貴只是個不起眼的管事,怎麼會將在他離開曹家不久後拘拿?自己這府上,有多少皇上的眼睛?
李氏與初瑜這邊,由素芯帶著丫鬟婆子在二門外恭迎。
李氏有些累了,回到蘭院就準備小憩。打發小輩們下去;初瑜就帶著素芯。回了梧桐苑。
見初瑜神色尚好,沒有勞累的症狀,素芯就將這十來天府中的事務講了一遍,而後交還對牌。
初瑜再次謝了素芯,妯娌兩個雖不如初瑜與靜惠那樣的感情,但是說話也相投,說起別後詳情。
說話間,卻是有小丫鬟稟,大姑奶奶回來了。
初瑜還不覺得什麼,素芯已經神色微動,遲疑了一下,對初瑜道:“大嫂,大姑奶奶這些日子有些不對
“什麼不對?”初瑜有些疑惑:“孫家的人又欺負她了?孫家需要央求咱們家的事情還多,怎麼還敢欺負大姑奶奶?”
“不是這個”自打大哥大嫂出城那日起,大姑奶奶可是來了三回,每次都來西府,”素芯回道。
“咦?。初瑜聽了,詫異出聲。第一回還罷了,許是有什麼事上門;而後曉得主人不在,還來第二回、第三回則顯得有奇怪。
曹穎雖是曹家女兒,孃家卻是在東府,這接二連三的過來,不得是何用意。
這會兒功夫,曹穎已經到了,初瑜與素芯兩個到廊下相迎。
陪著吃了半盞茶,初瑜就發現曹穎的異常。
曹穎瘦了一圈不說,臉色是不正常的青白。
“大姑奶奶,您最近可好,有沒有不舒坦的地方?”初瑜軒想了想,問道:“瞧著清減的厲害,如今換季,要是有不舒坦的地方,還是當早請太醫,不要耽擱了才好。”
曹穎搖頭道:“沒有不舒坦。只盼著你們能早點回來。”
初瑜見她不願意說,就岔開話,隨意聊起家常。
曹穎卻有些急切,支支吾吾的,說明來意,是借人參來了。孫家五子孫班十天前受了家法,被打得狠了,很是不好,需要人參養著,外頭又買不到好人參。
素芯在旁。看著曹穎這般說,不由皺眉。
初瑜笑笑,沒有放在心中,叫了樂春。吩咐了兩句。
曹穎見狀,端著茶水,卻是打了個哈欠,眼角有些溼潤。
少一時。樂春捧了只錦盒進來,裡面有根人參。
曹穎捧著人參,望向素芯的目光帶了幾分不滿,素芯唯有苦笑。
曹穎拿到了東西,沒有久坐。告辭出府了。
初瑜與素芯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擔憂。
“上回來,就瞧著大姑奶奶不對,旁敲側擊了幾下,才知道是大姑奶奶在服“福壽卡。”素芯道。
初瑜聽了。皺眉道:“福壽膏?那可是要命的東西,大姑奶奶怎麼會咱沾這個?”
素芯沒有接話,還能有什麼緣故,多半是孫珏的關係。只是曹穎是她嫡親大姑姐,她也不好多說。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