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裡話外,都是曹穎的不是。
孫禮心中憤懣,面上淡淡道:“回父親話,妹妹前些日子叫外祖母接過去了。說是同四姨母、五姨母一道學習規矩女紅。轉年才家來。”
孫珏聽了,臉青一陣、白一陣。惱得不行,卻是礙於曹顒,不敢同曹穎撕破臉。
連同兒子敘家常的心思也沒了。他不耐煩地揮揮發兩個小的。
直到出了屋子,孫初才吐出一口氣,小聲道:“大哥,父親真怕人。瞧著父親方才的樣子,像是要打咱們!”
孫禮直覺得心亂如麻,他在景山官學讀了兩年書,開了眼界,自是曉得什麼是“眾口鑲金”什麼是“人言可畏”。
雖說前年父親簽下分產別居的文書。但是隻要自己還在母親身邊住。父親就有藉口與理由回孫宅。
要是母親不容,落在外人眼中,反倒是母親不是。
誰讓這個社會,對女子苛亥,對出嫁的女子尤為苛刻。
這都到了臘月中旬,再有半月就過年。父親這個時候上京,怎麼肯年也不過,就折返徐州或者蘇州。
這今年,怕是會過得不消停。。。。。
曹顒昨晚回去就曉得,自己的一番安排,不過能穩住孫辦幾日。這幾日,孫珏還舍不下臉面,心有顧忌,過些日子要是發現他得不到所求,怕是就不會要臉了。
要是不顧及曹穎母子,曹顒真想使人一棒子將孫珏打蒙,賣到西讓。小煤窯去。
孫珏雖不像李鼎、李誠叔侄那樣有心計,但是虛偽做作,做婊子還立牌坊,更是令人作嘔。
可要是放任孫珏,曹穎熬不住不說,懷耽擱孫禮備考。
可是他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妥當的法子。處置孫珏。
今日一早,在去戶部衙門前。曹顒就去尋了魏黑一趟。
“能不能想個法子牽制住孫珏,讓他安份兩月,等著孫家過來帶他回蘇州。還不能鬧出太大動靜,省得影響孫禮的前程。”曹顒同魏黑說道。
魏黑想了想,道:“能牽制人的,除了賭,就是嫖。誘他去賭的。他不像個曉得輕重的,真要是輸狠了,還是會打主意到大姑娘處。剩下的只有嫖了,以的孫珏的操守,這個應是極容易的。”
主意有些缺德,但只要有效就行。
大過年的,曹顒可不想因孫珏的緣故,鬧得一家人過不好年。
雖說有句老話。叫“勸和不勸離”但是這個時候,曹顒還是希望曹穎與孫珏能保持距離,這樣一來。以後孫家有什麼不穩,也少牽連到她身上一些。
孫文成與李煦不同,向來謹慎過了,但是即便這樣,這織造位也不會穩當。這是油水豐厚的衙門,雍正自然要收回來槁賞從龍的心腹臣子。
“他囊中羞澀,即便有膽子。也未必有心去嫖。使銀子僱兩個粉頭去客棧耍,讓他顧不上忙旁的。”曹顒琢磨了一下,道。
魏黑點點頭,也贊成這個法子。
曹顒將此事交給魏黑,自己踱步出來。
再有七天就是小年,欽天監已經卜出今年京城衙門“封印”的日子。臘月二十一。
今天已經是臘月十六,在過五天,就要開始年假,自己的時間有些緊。
要統計每省的田畝數,從稅賦記錄估算每省山地旱田的比例,再查詢各地農事與雨水天氣表,了結大致的農作物週期,推算當地的大致氣溫。
雖說雍正交給他的任務,是全國推廣,但是落實到實處,不是一句話,一個旨意就能周全的。
到了戶部衙門,兩位他屬下的本堂郎中已經到了。
曹顒這兩日已經將所需要查詢的差事,做了個簡單分配。他做了主官,自是不會事必躬親,將自己累的半死。那樣的話效率低不說。還阻了屬下立功升官的機會,引得下邊人怨恨。如此費力不討好,曹顒怎麼會去那麼做?
“大人,卑職昨晚已經安排下去,三筆帖式,兩書吏,保證三日內。完成大人的吩咐。只是現下天兒短,衙門裡落衙早,卑職許是要的帶著他們幾個在衙門加班。大人。您看
曹顒點點頭,道:“你將名單列下來,我去同田大人打招呼。”
那郎中已經準備妥當,聽曹顒說完。就從袖口中掏出摺紙來,雙手奉給曹顒:“大人,就是他們幾個。雖說平日裡這幾個人不著眼,但處理公務都仔細,都是兩三年也沒有出砒漏的人。”
曹顒點點頭,道:“你就是妥當的,你挑的人,自然也沒錯。”
這郎中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