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些,瘦長臉,半邊臉上有幾道泛紅的疤痕,周身帶著一股狠厲。
見曹顒打量他們,格捋克延不勒道:“巴拉沒搏過虎,卻是我們旗的大力士,幾拳頭就能錘死一匹馬。赤那雖沒巴拉力氣大可性子機靈,箭法也好。十五歲就手刃過狼王。”
大力士還算尋常,這狼性狡猾,草原上的狼王都有靈性。赤那能手刃狼王,不僅需要搏擊的技巧,還有縝密的思維。
“既是世子身邊當用的,那給了曹某,是不是大材小用?若是屈尊了兩位壯士,豈不是曹某的罪過。”曹顒稍加思量,道。
這人才好是好。但是畢竟是格捋克延不勒留給恒生的。
恒生命歲未必轄制得住,若是性子不遜,留在曹府,也叫人不省心。
格捋克延不勒忙道:“曹大人肯收下他們,就是他們的福氣,什麼屈尊不屈尊的?”說到這裡,他從懷裡掏出兩張身契,同那蒙古刀擱在一處,道:“這是他們的身契,往後他們就是曹大人的奴才,生死全憑曹大人定奪。”
曹顒見他如此。就曉得這兩日的違和感從哪裡來了。
格拇克延不勒太過平靜,原來走進京前,就做了兩手準備。能不能帶走但生。都是的他能從容應對。
這個男人,到是有幾分算計。
曹顒點了點頭。意思是答應收人。
雖只見了兩面,但是他相信格捋克延不勒,相信其恭恭愛子之心。
格捋克延不勒大喜,用蒙語對巴拉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曹大人家的奴才,你的老母幼弟會由汗王府奉養,你不用掛心而後又對赤那道:“你的副隊長職位,會由你的侄兒接替,你的寡嬸,會由王府安排差事。”
兩人聽了。先是給格捋克延不勒磕頭,隨後又鄭重給曹顒磕頭,算是認下新主人
曹顒是懂蒙語的,聽了這番話,沒有覺得格捋克延不勒的安排有什麼不妥,反而因王府的牽制,對這兩人放心。
要真是無牽無掛兩個孤兒,他就算要了,也不敢往孩子們身邊安。
格捋克延不勒安排完這些,方鬆了口氣。
眼看就要過年…滯留在京城,年後才能返回喀爾喀。問過曹顒,是否這些日子,能再見恒生兩面。
曹顒沒有拒絕,但是也說明自己的顧慮,不希望他上門。
格拇克延不勒應了,兩人就此別過。
曹顒讓小滿將身契與蒙古刀收好,帶著眾人回府。
格增克延不勒不是氣人,這人都給了,馬匹自然也留下吧拉與赤那兩個就上了馬,跟在曹顒馬車後。
今日隨著曹顆出門的是魏黑小滿、王瑞、趙網這幾個,小滿揣著兩人身契。自是明白這是旁人送的下人。
官場舊俗,這送下人奴僕並不是稀罕之事。
只是曹府行事,自打祖輩起。就不用外人的。就算有外頭送的奴才,不是轉送,就是閒置。
因曹家身份有異,也沒人挑曹家的理兒。
等到曹顒這輩。遠離了江寧。少了些避諱,也曾有人送下人。曹顒還是尊舊俗,東西收的,人鮮少收;就算偶有推脫不過的,也多是打發了;從不留在府裡。
因這個緣故,曹府雖不是鐵板一塊,但是也少了不少下人是非。
旁人沒見到格圩克延不勒,小滿卻是見著的。那與恒生少爺肖似長相,是不能瞞人的小滿摸了摸胸口,倒是舒服許多。
留人就留人吧。總比帶人走強。別說是爺與太太捨不得,就是他與媳婦烏恩也捨不得。
這些年,他雖沒有領旁的差事。但是就因他與曹顒一起長大,情分不同;就是天佑、恒生見他,都要叫一聲“滿叔”。就是他老子與伯父,也沒有這般體面,”
葵院,書房。
天佑支著下巴,看恒生寫大字。
恒生雖背書慢,但是夫字寫得也算勉強能入人眼。無他,唯有勁能補拙罷了。
恒生到是不分心,一口氣寫了好幾張也不停。
天佑怕他手痠,道:“二弟先歇歇,吃兩口茶再寫。”
說是茶,但是因小孩子脾胃弱,這準備的都是果茶。山楂干與金銀花泡出來的,給他們解渴用。
恒生聽話地撂下毛筆,吃了兩口茶,想起一事兒,嘴裡說著“哥哥等等我”而後“蹬蹬”地跑到上房。抱出一隻錦盒來。
天佑認出是裝西洋銅獅子那隻,笑著說道:“昨兒晚了半天。還沒玩夠?”
恒生搖搖頭,道:“不是我玩兒,是想著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