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能多來幾次也是好地!”
不是想要自由人變為曹家僕人,委實是寶貝兒子太過金貴,若是交給外邊的人帶,他實在不放心。雖然現下,兒子還不是自己地命根子,但是瞧著初瑜每日就圍著天佑轉,指定是初瑜的命根子。
其實,在他心裡,還有個想法,就是將天佑送到江寧,省得李氏與曹寅晚年孤寂。不過,現下孩子小不說,他也不忍心讓初瑜與兒子分開。一直在心裡算日子,尋思在曹荃孝期完了,初瑜十八歲,若是能儘快懷孕,等生下第二個孩兒時,就將長子送到江寧去。
想起這些,曹亦是矛盾不已,既想要父母那邊晚景不至寂寞,又不願意初瑜再受生育之苦。幸好現在還有大半年的孝期,到底如何選擇,而今還無需頭疼。
過了一會兒,大夫請來,紫晶亦得了信兒過來。
初瑜並不是單純地累著,根據大夫所講,是受“驚嚇”的緣故,奶水才少的。若是想要奶水,還需仔細調理一段日子,除了給開了個安神的方子,大夫還給開了兩個益奶水的藥膳。
紫晶與葉嬤嬤聞聽這個緣故,曉得天佑的奶子是不能不尋,只是不知主子們是要用柳家的,還是在尋外面的。
大夫走後,曹也思量這個問題,若是真讓柳家地進府,那“柳衡”的底細卻是要曉得的。
這幾日也打發人探問過,卻沒有什麼收穫,只曉得柳家的沂州口音,同丈夫去年回來的。雖然不曉得“柳衡”地身份,但是瞧著柳家的對其甚是恭敬。夫妻兩個,也算是恩愛。
看來,是要先見見了,曹拿了主意,叫人往前面尋兩個家丁過來,將他抬到前院去。初瑜與紫晶都勸他,要見什麼人,請到這邊就是。
曹想著衙門裡的事,莊先生在蒙陰還沒回來,也沒有主事的人,也積了大半個月的公務。正好趁著見客,將那邊地公務料理料理,便讓是往前面去。
初瑜怕前面屋子不暖和,尋了大毛披風給曹繫上,又使人往前院送炭盆。衡”,若是對方應允,則請對方到道臺府喝茶;若是對方推脫,也不要勉強,儘量地尋機會問問底細。
曹方應了,下去請人不提。
曹翻了翻案上地朝廷邸報,因今冬雪大,道路不便的緣故。現下看地還是月中送下來的。
先是十一月癸未(初四),旌表山東烈女張春女張氏。守節不辱,慘死完貞。給銀建坊如例。此事曹亦是聽過的,初十到濟南府時,這旌表的旨意也到了,他們進城時,正見著衙門的人吹吹打打、敲鑼打鼓地往張春家去。成百上千地百姓聞言出來瞧熱鬧,皆是說張家體面,祖上有德,出了烈女。
實在無趣,曹也不曉得康熙是怎麼想到,雖然對漢人、漢臣防範甚深。但是對儒家文化卻是推崇到極致。不僅厚待孔子後人,而且自身打著“仁孝”治國的幌子,對宗室百官亦要求得格外嚴厲些。
下一條是乙酉(初六)升工部郎中明安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瞧了“明安”的名字,曹不禁愣神。明安正是寧春地上司。原本在員外郎任上,去年春天去保定打井抗旱,立了功勞,升的郎中。
這才一年半光景,就由正五品地郎中。升到正三品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升遷速度委實快了些。
曹覺得有些不對,若是沒有人照拂。明安肯本不可能升遷得這麼快?但是早先在京城,他也是見過地明安,四十來歲的人,待人甚是圓滑。因是寧春的上司,對其為人行事也關注些,並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背景。就是當初有員外郎升郎中,大家也不過是覺得那個是抗旱的功勞,並不是有人提攜。
雖然不該隨意去懷疑人,但是實在是寧春家的案子沒有頭緒,曹不得不四處留心。
心裡想著,曹便將茶水往硯臺裡倒些,自己個兒磨些墨汁,拿了紙筆給姐夫寫信,請他幫忙留心下這個明安,看其是否有不對之處。
曹才提筆寫了兩句,就見曹方來稟告,道是柳衡已經請來了,在外面候著。
曹擱下筆,起身道:“快請他進來!”曹方應聲出去。
少一時,曹方再進來時,身後跟著個花白頭髮的男子。紫晶只對曹提過容貌異常,並沒說頭髮的事。因此,曹見了,只當自己前面是想錯。
要知道,柳子丹雖然在京城紅了好幾年,但是那年打京城逃了時,也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年紀,多說現下不過二十出頭,哪裡會有這般老態?
然,見到柳衡的那刻,曹卻曉得,自己確實沒想錯,眼前這個花白頭髮,一半臉頰上都是疤痕的,正是柳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