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其實柯老闆地戲也不錯啊,瞧那功夫,多俊!”
怎麼是一樣呢?寶雅覺得自己地眼淚要漫出來了,連忙幾下上了車,隔著簾子對曹頌道:“我走了,你回去聽戲吧!”
曹頌本來說到興頭上,還想著把柯子青地十八般武藝都講出來。結果寶雅這麼沒興致,也不聽就上了車。他沒了講述的機會,便應了告別,瞧著王府地馬車走了,自個兒回去繼續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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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聽了曹頌的講述,不由得眉頭皺起。在強權面前,人命不過如草芥,更不要說是個身處社會最低層的戲子。他是知道寶雅對那戲子有些迷戀,不知道小姑娘多暫能解開心結。而簡王府那邊,嫡福晉病危。楊子墨與柳子丹這件事本身……
關係到王府秘辛,曹顒懶得想其中內情,只鄭重囑咐曹頌道:“這事兒聽了就聽了,別到處渾說去。”
曹頌見他鄭重。忙點頭應了。其實在他心裡這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要是那柯子青腿斷了翻不了跟頭了,他還興許會惋惜,會念叨上幾天。那楊子墨啊柳子丹的。他壓根沒什麼印象。頓了頓,曹頌還是忍不住嘟囓道:“我說這幹嘛?又不是柯子青死了……”
九月十九,在平郡王府四阿哥的週歲宴上。曹佳氏與淳王福晉敲定十月初下大定之事。等曹顒聽說此事時。已經是塵埃落定。雖然知道姐姐是好意為自己操辦。但是曹顒心裡仍是有些不自在,畢竟是自己地終身大事。怎麼不問問他這個當事人的意見?何況,那大格格還不到十四周歲。
雖然知道更改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曹顒還是與姐姐、姐夫商量著,能不能延遲婚期。
曹佳氏與訥爾蘇卻都是搖頭,其實這事也算不得他們自作主張。如今讓曹顒去部裡當差的風聲已經出來,淳郡王也在訥爾蘇面前探過口風,畢竟指婚大半年了,年前成親倒也不算匆忙。
曹佳氏見弟弟帶著幾分鬱悶,勸道:“父親就你一個兒子,早點開枝散葉也是你應當的!”
訥爾蘇則拉了曹顒的袖子,低聲問:“你不願意與大格格早成親,是不是府裡有人了?”
曹顒還沒回話,曹佳氏就笑著看著丈夫道:“你當誰都跟你似的,慣會憐香惜玉。我家小弟,最是懂事的,才不會學人胡鬧。”
曹顒見他們夫妻恩愛的模樣,很是羨慕,心裡嘆了口氣,生出幾分寂寥。
不管曹顒心情如何,曹府上下都開始忙碌起來,籌備年前的大定。
紫晶每日忙得不行,葵院這邊地事物就暫時交給珠兒與翠兒兩個負責。她們兩個,都是十六、七的妙齡,容貌嬌美,性格柔順。按照此時的婚嫁習俗,大定後二三個月就要迎娶的。等到大格格進府,自然也要帶陪嫁侍女過來,到時候通房地位置是誰的就不好說了。她們兩個心裡雖然著急,但是知道自己大爺向來是守禮的,也沒有膽子自薦枕蓆,只是對曹顒越來越溫柔。
曹顒卻沒注意到女兒家的心思,每日裡跟著莊先生研究各部地職責與人際關係。自己沒有存心要巴結上司的意思,只是提前做好準備,省的在不知緣由地情況下被捲進紛爭去。
如今,已經是四十九年秋,離康熙五十一年二廢太子不到兩年。曹顒心裡暗暗盤算,不管去哪個部當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然後爭取在二廢太子前謀個外任。到時,父親遠在江南,自己又在外任,曹家應該不會受到波及才是。
莊席見曹顒全部心思都放在將來地差事上,對親事那邊不怎麼過問,還以為他是靦腆。
曹顒卻只有苦笑,兩輩子算起來,自己這還是頭一遭結婚呢,若說心裡不激動,那是假話。只是除了激動,自己更是矛盾與忐忑吧!一個素未謀面地少女將成為自己的妻子,與自己相伴一生。不管兩人脾氣秉性是否合得來,也不管是不是看彼此順眼,就要被命運緊緊捆綁在一起了。
聖駕是九月二十四從暢春園回紫禁城地,幾日後,曹顒應詔面聖。康熙坐在乾清宮東暖閣的炕上,接受了曹顒的叩拜之禮。
康熙的心情似乎不錯,隨口詢問了幾句曹寅的病情,又問了問曹顒的親事。隨後,他才似隨口說道:“有人向朕舉薦了你,十月去戶部當差吧!”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曹顒心裡腹誹不已,不知在康熙耳邊多嘴的是哪一位,面上卻很是謙順地道:“萬歲,臣父如今在戶部尚有虧空,這微臣是否應避嫌?”
“你的珍珠會,還不夠賺出虧空的銀錢嗎?”康熙略帶感觸地道:“真是沒有想到,這不知不覺間,你已經長大成人,成了支撐門戶、為父解憂的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