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父母跟前承歡盡孝,我也誠感厚恩……”說著,站起身又是一拜。
鄭沃雪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是楊明昌說的,讓我們兄妹倆去楊家?”
楊瑞雪揣摩不透她心思,只點了點頭。
鄭沃雪又問:“他說讓我們幫忙打理他地生意?”
楊瑞雪點點頭,放柔了聲音:“這也是哥哥姐姐地產業啊!做咱自家產業,總強過給外人做不是?”
鄭沃雪笑了笑,二話不說,站起身就往外走。楊瑞雪一怔,忙跟著追了出去,心下不住琢磨到底哪句話說地不夠妥帖。
楊瑞雪本就走的不甚快,又有了身孕,緊趕慢趕到了門口攔下了正要上車的鄭沃雪。她一到外邊便立刻又是哭哭啼啼:“姐姐到底哪裡惱了我?妹妹口拙,不會說話,給你賠不是還不成麼……”
鄭沃雪正想說話,忽然那邊來了一行人,就聽有人喚道:“瑞雪,你有身子的人,到處跑什麼?”說話間,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公子走了過來,白家下人都向他行禮,口稱“少爺”。
鄭沃雪本背對著白家少爺,聽他喊話,下意識回了下頭,見是個年輕男子,隨即又轉了回來。
白家少爺遠遠地就瞧見了個背影曼妙的女子和妻子站在一起,走近了剛待問上一句,瞧瞧佳人芳容,佳人這一回頭,他就像被定在地上了一般,張著嘴,遲遲合攏不上。
眼前這女子和妻子有著幾分相似,一樣的美貌,卻不似妻子那般嬌弱,而是明朗大氣,透著別樣地俏麗。白家少爺這一看心裡就癢癢起來,雖鄭沃雪扭回身沒瞧他,他的目光仍盯著人家耳垂裙角胡思亂想。
楊瑞雪輕輕咳嗽一聲,道:“相公,這就是我說過的親姐姐,父親最是掛記的。”
鄭沃雪有些不耐煩:“白少奶奶,多次說了,這‘姐姐’二字我當不起,還請收回。告辭了。”
楊瑞雪還沒說話,白家少爺白德喜倒蹭過去,伸手一攔,嬉笑道:“姐姐。別走啊!”
那一聲“姐姐”分明是調戲的腔調,鄭沃雪冷冷地掃了一眼:“白家少爺,請放尊重些!”
曹家的隨從也聚了過來,個個冷眼盯著白德喜,若他再有無禮便要出手教訓他。
白德喜渾然不覺周圍人的目光,猶涎著笑:“既然是親姐姐,理當親近親近!金泉樓,妹夫做東,姐姐賞臉一聚啊……”
鄭沃雪不想惹事,抬手攔下已經擄胳膊挽袖子準備動手的隨從,懶得再看白德喜,只把目光挪向楊瑞雪,本想刺她兩句叫她出言管管自己地相公,卻見楊瑞雪半垂頭,一臉地溫順賢良,一雙手卻死死絞著帕子。鄭沃雪忽然有些同情她了。當下什麼都沒說
就要上車。
白德喜向來是放蕩慣了的,哪裡肯放佳人走?他並不知道這是誰家地車誰家地護院,只仗著自己帶的隨從多,也不懼對方,又要過去糾纏鄭沃雪。
忽然馬蹄聲大做,三匹快馬馳到眾人眼前。魏信帶著兩個長隨翻身從馬上下來,迎著鄭沃雪抱腕道:“鄭小姐安好?”
鄭沃雪見他來了。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魏信瞧了一眼白德喜。一挑眉:“白二少爺?”
商場上誰人不知道曹家商行管事魏信?混賭坊妓院的又有哪個不識得地頭蛇魏家五爺?白德喜一見他立時膽慫了,忙不迭請安道:“魏五爺,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幸會、幸會,正巧這不金泉樓麼,咱上去喝一盅?小弟做東孝敬您……”
魏信笑道:“有俗務在身,改日吧!”說著也不瞧他和楊瑞雪,只向鄭沃雪道:“鄭小姐請上車。公子還等著,咱們走吧!”
鄭沃雪嫣然一笑,上了馬車。在他的護送下前往臨江樓。
白德喜眼巴巴地望著佳人絕塵而去,咂舌惋惜一回,回頭瞧了眼楊瑞雪:“你說你,有身子的人,亂跑什麼!上車,回家。”
楊瑞雪默然上了車。白德喜棄了馬。也鑽進車裡,開口問妻子:“那女的,就是那個鄭沃雪?你來找她做什麼?”
“父親讓我來勸她和哥哥回去。”楊瑞雪聞著白德喜一身青樓脂粉味。不禁了眉頭,卻仍柔聲道:“你這是打哪裡過來的?”
“我有事路過,瞧見你地車就過來問一聲。你爹也是,你肚子裡有孩子呢,還打發你來做這做那,傷了孩子怎麼辦!”白德喜不滿道:“還有,你也是糊塗了?你勸他們回去?那鄭海回去了,你爹有了兒子,這楊家地萬貫家財哪裡還輪地到你?”
楊瑞雪垂下了眼瞼:“怎麼說都是我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