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等侍衛,奴才實想不到他會與何人結怨!” 四阿哥道:“使人看著曹,也是有保全他之意。曹李兩家在江南多年,得罪的人應不少。若是算計李鼎之人並不是衝老八來的,那保不齊還會打曹的主意!” 不過是說得好聽,他心中擔心地卻是另有其事。 連帶老九自己個兒,都以為李鼎是受了池魚之禍。他們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探明原由。除了不願意被算計外,也是為了安李煦之心萬一真因這個緣故,老八與李家起了嫌隙,說不定又要打曹家的主意。 曹家已經抬旗好幾年,按照章程。曹寅早應卸了內務府織造的差事。但是至今仍沒有動靜。 皇父優容老臣,曹東亭看來要終老江寧織造了。四阿哥在心裡嘆道。對於這個局面,他的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歡喜的。 江南重地,江寧織造府又是肥缺,要是曹寅真卸任,說不定就是老八的人過去。到時候老八的銀庫越發充足,交際往來更多,人緣就越來越好。 曹家雖然孝敬過廢太子財物,但那也是康熙四十七年一廢太子前地事,而且是太子使人下去勒索的。曹家那時是包衣家奴,對小主子索求也不能違逆。 四阿哥這般想著,對曹家的好感便增了幾分,不再像對李家那般厭惡。 身邊有皇帝派去的幕僚,年剛弱冠,就升任太僕寺堂官,這等殊榮又有誰有過?只是曹向來低調本分,行事還算恭謹勤勉,因此不顯罷了。 四阿哥看了看戴錦與傅鼐道:“皇阿瑪有提拔曹之意,若是他能上進些,熬過一兩任,說不得還要再升!” 戴錦與傅鼐聽出他話中的用意,傅鼐道:“既是四爺器重曹,實是他的福氣。說起來四爺與曹有救命大恩,就算不投到王府這邊,他也不會同四爺作對才是!” 四阿哥只是因八阿哥最近這兩年勢力大漲,而自己的門人少,有些著急。 不過是一想罷了,想到曹府還有個欽派的幕僚在,四阿哥想要收攬曹的心思只能按捺下,對傅鼐道:“別的先不說,往後你同曹好生親近親近。你是長輩,對他多照拂些是正經。” 傅鼐曉得這不過是託辭罷了,說起長輩來。這些皇子阿哥哪個不是曹地長輩?心裡雖是腹誹,面上他還是笑著應承下來。契地契,前門的店鋪不算,就是這處宅子,現下也掛在楊瑞雪名下。 這邊的宅子。卻是李鼎入秋才變更地。原是怕日後這邊往來的人多了,被御史盯上,所以他先料理乾淨,免得到時候糾纏不清楚。 楊瑞雪雖然不比過去那般柔弱可欺,也沒有膽子吞李家的房產。今日將這些房契與地契給李鼐看過,卻是另有用意。 “大爺,妾身雖出身商賈,卻無貪心之念。鋪子雖說是妾身的鋪子。這宅子卻是二爺為了免得麻煩轉到妾身名下。如今……如今二爺……”說到這裡,已經是紅了眼圈:“二爺雖沒音訊,大爺卻在此,妾身這裡完璧歸趙了!若是大爺無其他差遣,妾身便使人另尋住處!” 這話說得大義凜然,不過是想探探李家的底線罷了。她到京城半年,如今眼界也寬了些。 李家在江南能隻手遮天。在京城這權貴雲集之地,又算什麼? 李鼐見她如此,心裡卻是難受,忙道:“楊夫人無須如此,這邊宅子空著也是空著,何必另尋住處?你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容易,就在這裡住著吧!”說到這裡,想到珠場之事,帶著幾分愧疚道:“說起來。二弟也虧欠你良多,這宅子雖不值什麼錢,到底是他給你的,你就留著吧!” 楊瑞雪見李鼐如此,幾乎要笑出聲來。實是太可笑了,李煦那樣地老不修,怎麼能養出這樣魯鈍的兒子? 強憋了笑,她的臉上就有些僵硬,為了掩飾,忙低了頭。做垂淚狀,道:“大爺好心,妾身實是感激涕零!” 雖然楊瑞雪的身份同李宅那邊的妙雲不同,但畢竟在李鼎失蹤前侍奉過,因此李鼐不禁望了望楊瑞雪地肚子。 是否懷有身孕。要月餘才能診斷出來。不管是妙雲。還是這個楊氏,只望天可憐見。給二弟留一絲血脈。 楊瑞雪說完話,半晌不見李鼐應聲,輕輕抬起頭瞟了一眼。見他正巴巴地看著自己地身子,楊瑞雪只覺得身子一軟,嘴裡不禁嬌吟出聲。 李鼐聽了,見楊瑞雪面色潮紅,含淚蹙眉的模樣,不由一晃神。 隨即他在心裡罵自己一句“畜生”,眼前地是二弟的外室,說不定還是他侄兒之母,二弟如今生死未卜,自己怎能生出這亂七八糟的心思? “楊夫人,你這是不舒服……”李鼐去了旖念,神情多了幾分關切。 楊瑞雪雖說年輕,卻也算是經年的婦人,強忍了心中的失望,帶著幾分哀切道:“妾身也不省得為何,想到二爺既心痛如絞!這些日子,妾身日夜在菩薩面前祈禱二爺平安。還望神佛有靈,能聽到妾身的祈求!” 李鼐正為弟弟難過,見楊瑞雪同自己一般,心裡越發瞧著她親近,已經是將她當成弟妹待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