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聽到馬齊。想的卻是另一遭。
皇上對八阿哥厭惡至極。已經到了無法容忍其黨羽佇立朝堂的的步。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借了由子。使敘與阿靈都“告病”不出。
馬齊何人也?是在一廢太子後。牽頭舉薦八阿哥之人。八阿哥黨的中堅份子。他由此獲罪。才被罷大學士之職後入獄的。
後來雖起復。但是聖眷也比不上先前。
如今這個時候。八哥沉寂數年八阿哥黨的幾個高官顯宦都以落馬的時候;馬齊官復大學士。
要是馬齊不表忠心皇上怎麼會容他?
看來。八阿哥已經是徹底於儲位無望。曹寅的腦子裡不由想起康熙五十二年。父子同船進京賀壽時。兒子說過的話……
八阿哥既奪儲無望。那李家繼續在這條船上。怕是要跟著一同沉了。
雖說曹寅早已經去信勸過多遭。但是李煦本就是固執的性子。上了年歲越聽不見人勸。
雖說這些年。曹寅與李煦也有過口角嫌隙。但畢竟相交數十年。又是親戚。難不成還真的眼睜睜的看著他古稀之年被流放寧古塔凍餓而死不成?
皇上享祚綿長。真過一甲子的話。要還有五六年的功夫。
在剩下的諸位皇子中。四阿哥辦差最為勤勉行事又最是低調。能脫穎而出。也不是沒有因的……
曹寅這樣想著。卻沒有發現。自不知不覺。已經全盤接受了兒子的“夢話”……
京城。曹府。高太君住處。
香玉看著眼前七彩絲線纏裹著的“九子粽”。臉上已經生出好奇之色。高太君則是神色平平。看著紫晶道:“你們太太來信了沒有。兒哥媳婦的病情如何?”
紫晶笑著回道:“奴婢來給太君請安。正是為了此事。太太與奶奶家信到了。奶奶已經平安無礙。只是暫時還的在熱河靜養。”說到這裡。她從袖子裡掏出李氏給高太君家書。雙手奉上。
高太君一邊接了信。一邊點頭道:“平安就好。年紀輕輕的。要是坐下病來。全家都趕著急。”
信上。除了給高太君請安之外。剩下的就是報備那邊平安。還有說起過節之事什麼的。
高太君看了。對紫晶道:“你們太太也真是。一家四口都走了。這麼大的府邸。家務都交給你一個姑娘家。也夠讓人糟心的。你也受累了。”
紫晶聽了。忙道:“奴婢不敢稱累。都是奴婢當做的。再說。有太君在府裡坐鎮。太太才能這麼放心。太太走前吩咐過奴婢。遇到什麼事。就請太君做主。要不然單單就奴婢自己個兒。奴婢心裡也沒底。”
“我一個糟老婆子。又不是你們曹家的人。要是多嘴。豈不討人嫌?”高氏耷拉下眼皮。:“我不過是借你們間屋子罷了。你該幹嘛幹嘛不用理會老婆子。”
她這話說的直白難聽。紫晶身為下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就轉了話。笑著說道:“過節原想討老太君下。請個戲班子到府裡唱半天日。因朝廷責令祈雨的告示下了。士夫家禁止宴飲。所以這戲是看不了了。要是老太君不嫌我們瓜噪。奴婢就同田奶奶同秋姨娘他們過來討老太君的酒喝如何?”
香玉在旁聽了臉上已經添了幾期盼之色。小聲問道:“姑姑。妞妞同左成兄弟也來麼?”
府裡的孩子們。除妞妞叫紫晶姐姐”外。其他的都隨天佑恒生。稱紫晶“姑姑”。香玉也是如此。
紫晶看了高太君一眼。見她沒有不高興的意思。笑著對香玉道:“倘若太君與表小姐不嫌鬧騰。大家要都來的。過節了人多才熱鬧。”
香玉已經歡喜不已。轉過身拉著高太君的衣襟。眼巴巴的說道:“老祖……”
高太君見香玉如此。緩緩的點了點頭。紫晶見了。心裡算是鬆了口氣。
不是她多事非要把大家都湊到一塊兒吃飯是李氏與初瑜在信中囑咐。說是上了年歲之人。最怕寂寞。過節太冷清。怕老人家觸景傷懷才讓紫晶好好羅張羅。
除了高太君。剩下田氏與憐秋姊妹都是守寡之人。怪冷清的。往年大家都在一處過節還好。今年府裡空了大半。要是沒人張羅。各人在各人屋子裡。也沒個過節的意思。
紫晶想著請個好的戲班子沒想到使人出去尋;還得了士大夫家禁聽戲宴飲的訊息。
實是沒法子。便只能退而居其次預備飯局。
從高太君這邊出來。紫晶又去了田氏與憐秋姊妹處。說了端午節在高太君屋裡吃飯之事。
曹寅夫婦與曹夫婦都不在。高太君是府裡的長輩。田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