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原也是此意。同韓江氏提過。
可是韓江氏已經往揚州去信。要收養母族的表侄為嗣。她有心隱退。但是卻不願投身為奴。畢竟那不是她一人之事。子孫後代要世代為奴。
自打田氏出事。她心灰意冷。想過回揚州隱居。
雖說事情到這一步。有韓江氏露財惹禍的緣由。但是根本上還是受池魚之禍。
曹顒就算不喜歡她。也不會將這是非過錯推到一個小女子身上。以求心安。
在京城還好。有曹家與初瑜庇護;若是到了揚州。天高皇帝遠。八阿哥的門人爪牙。想要佔了個小媳婦。程家人還能強出頭不成?
一時半會兒。沒想到如何安置韓江氏。韓江氏就在曹府暫住下來。
現下看來。往後說不定就不用為韓江氏操心了。曹顒想到楊子墨說起韓江氏時。甚是親近。兩人之間像是有什麼恩義往來。
曹家是臣下。簡親王府卻是宗室。
就算九阿哥是皇子。爵位不過是固山貝子。差雅爾江阿好幾級。雅爾江阿是連太子都敢抗衡地鐵帽子。區區一個再說。對於宗人府宗令雅爾江阿。八阿哥那邊向來是拉攏的。怎會主動得罪?就算九阿哥貪財。怕八阿哥也會加以勸阻。
雅爾江阿府下雖也有不少產業。但是他卻不像九阿哥那般貪財。在銀錢上。大方的多。為人又愛面子。才不會拉下臉來。貪圖韓江氏地身家。
說起來。倒是幫曹家減了個包袱。
不過世事向來禍福相依。如此一來。卻是該想法子。讓四阿哥不要誤會才好。要不然的話。就是得不嘗失。
少一時。到了辰初“早上起點”。康熙駕到。
朝會開始。先是吏部尚書奏事。
大計天下官員。卓異官三十六員、貪酷官九員、不謹官三十三員、罷軟官十二員、年老官五十三員、有疾官三十二員、才力不及官二十四員、浮躁官十九員。分別升賞處分如例。
隨即。則是幾位外省大員地調動。
貴州按察使白潢升為湖北布政使司布政使。四川建昌道王沛升為貴州按察使司按察使。順天府伊王懿為大理寺卿。國子監祭酒餘正健為順天府府尹。
吏部事情湊完。接著的是禮部。
安南進貢貢品。已至京城。請交與內務府查收。
康熙的心情看似不錯。聽安南國年例進貢犀角象安牙等物。物既沉重。道復遙遠。運送未免勞苦。非所以柔遠之意。嗣後著將犀角象牙。免其進貢。”
少不得禮部官員與幾位大學士。上前一番頌德之音。
曹顒站在佇列中。支起耳朵。等著兵部的奏事。
西北軍情如何。他只曉得個大概。卻是有陣子沒聽到訊息了。因衙門不同。這個又不好太過打聽。要不委實惹領兵出征是在康熙五十七或五十八年。這其中還有兩、三年地功夫。西北那邊莫非要一直僵持下去?
就算完顏家不使人軍前報喪。完顏永慶被瞞住。但是落在外人眼裡。說不得就要有人說永慶貪圖功名。辜負親恩。
若是十四阿哥出征。是康熙五十七年上半年。永慶在孝期。或許趕不上。若是下半年或次年。那永慶孝期已過。
想到此處。曹顒尋思。明日完顏府“接三”時同永勝商量商量。看有沒有妥當的法
朝會最後。提到聖駕明日出京。隨扈皇子為十二阿哥與十六阿哥。大學士與六部堂官都有隨扈之人。內務府這邊。御前聽差的是觀保與馬齊兩位總管。
曹顒去熱河地旨意並沒有明發。但是康熙在散朝後召見倒像是公事公辦。提及熱河行宮幾處園子地修繕。不外乎用心辦差等語。直到最後。才提了一句。早朝前已經下口諭給馬齊。從內務府在熱河的產業裡。挑一處宅子賜給曹家。
曹顒聞言。少不得叩首謝恩。
康熙卻是沒有立時叫起。過了好一會兒。方道:“你也不必傷心。你地委屈。朕記下
話中。帶著些許無奈。
曹顒嘴裡道“不敢”。心裡已經是無語。
做皇帝也不容易。為了維護皇家體統。連教訓兒子。也不好肆意。或許在他眼裡。曹顒實不算什麼。不至於他拉下臉來。教訓九阿哥去。
未了未了。康熙又讓曹顒到太后宮請安。
雖說是皇孫女婿。但是除了新婚與每年的聖壽節。曹顒還真沒有什麼機會去給太后請安。畢竟他是外臣。
雖說奉了康熙口諭。但曹顒還在有些彆扭。到了太后宮請見。